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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京城水深不可測(上)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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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爾耕沒有把林威的話當回事,他大概以為,李如梧只是發牢騷被林威聽到了。

畢竟李如梧的二叔李成才投降了東虜。

萬曆帝並沒有追究李家的責任,因為李如松是萬曆愛將,寧夏平叛、朝鮮打得倭寇抱頭鼠竄,有赫赫戰功。

李如松還有個兇猛的諡號,忠烈。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尊號,拋開爵位不說,比他爹李成梁還牛叉,與目前還在詔獄的楊漣諡號一模一樣。

可惜英年早逝。

寧遠伯不是流爵,但李成梁活的太久,不僅李如松沒機會襲爵,孫子李顯忠到死也沒機會襲爵。

等到朝廷考慮李家襲爵的時候,遼瀋淪陷,根本沒人替他家說話。

導致後人誤以為寧遠伯是流爵,或者更有一部分誤以為,李家都投降了努爾哈赤。

李家九將年齡差距很大,李如松的嫡孫李尊祖,之前以幫閒身份與林威都在文牘司,現在去了神樞營做把總,崇禎快完蛋的時候,想念李家將門的威猛,才給李尊祖襲爵。

這孩子也算硬氣,沒有投降東虜、沒有投降李自成,堵在城門口血戰到最後一刻殉國了。

總之,李家在京城的名聲就是這麼糾結,誰提起來都無法評價,所以就沒人提。

田爾耕眼裡,李家就是一堆爛肉,吃飽了撐得才去聞臭,就算李如梧向東虜提供軍情,他一句話就可以撇清,因為李家本來與努爾哈赤就有聯絡,這是朝臣默許的事情。

國戰嘛,就算仇恨沖天,也得保持一定聯絡通道。

林威哪知曉國戰的複雜,但他與李尊祖非常熟悉,正是開智的年齡,兩人一起輪值四年,交情非常好,他三年前到神樞營後,輪休時兩人還經常在一起聊天打屁,自己被埋救出來後,他上門看望過好多次。

為了這個朋友,林威也得把他與叔叔李如梧分割。

大概亥時,楊寰帶著林威來到錦衣衙門西邊一處二進民房。

林威上值有固定路線,透過內城牆下的一條衚衕往返,猛然間向北平移了兩條衚衕。這裡有一個讓他驚恐的存在,工部兵仗局下屬,王恭廠火藥廠。

不到一年,這個地方就要坐地起飛了吧?

“進去,快點!”

楊寰不耐煩把小師弟推進屋裡,林威依舊看著兩道牆外的王恭廠發呆,這麼大的災難,九千歲為何沒傷著一人?

恐怖的是,中樞好像都沒有一個官員受傷。

只有百姓死傷了兩萬人,皇帝…死了一個兒子?

這不符合物理常識,中樞衙門距離王恭廠很近,這裡民居反而很少,很多小院還是六部九卿的京官。

尼瑪,大恐怖。

楊寰與下人說了幾句,拿出一盤肉、一壺酒,師兄弟兩人面對面。

田爾耕讓楊寰給他調三十人配合,沒有確鑿證據不準拿人,且不允許走漏風聲。

換句話說,田都督根本沒當回事,反而看在楊寰的面子上,沒有處罰林威‘胡說八道’。

林威不想喝酒,把酒杯推開,師兄弟也不知道該說啥。

楊寰很發愁,一杯一杯喝著,不一會,從外面進來一人,大師兄無聲坐到桌面,三兄弟更加無話可說。

林威先忍不住了,輕咳一聲道,“我知道,師兄們眼裡我是小孩子,但現在不是了,我要做事,誰都不能阻止,除非殺了我。”

話音一落,關承武右臂一揚,林威只來得眨眼,喉間就出現一柄寒光閃閃的掌刃。

我…

關承武收回掌刃,冷冷道,“小師弟,你不是去另找出路嗎?怎麼又回到錦衣衛?”

“田爾耕是九千歲的好大兒。”

“他更是錦衣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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