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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圖謀不軌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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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此番你們從京兆府而來,路過洛陽拜謁太祖永昌陵,這等事如若換作是別人,老夫斷不會容許。但老夫佩服種家軍,便在聖上跟前美言幾句,聖上才予以批准。你們在太祖永昌陵的一言一行,那守衛將軍早已通報於老夫,可見你們對我大宋的一片赤膽忠肝。將軍如今已過耳順之年了,比老夫小几歲。建功立業,已是刻不容緩。西夏滋擾西北,你種家軍便有用武之地,如若朝廷議和,你種家軍無仗可打,豈不英雄無用武之地了?”种師道站起身來,緩緩又坐了下來。

童貫見种師道心神不寧,目瞪口呆,又笑道:“將軍不為自己,也要顧全大局。本官對你父子三人並不陌生,張明遠、費無極雖說知道不多,可太平先生李長安在終南山的故事,本官卻瞭如指掌。皇上雖說日理萬機,公務繁忙,可最喜歡廣交朋友。四個青春俊傑與皇上乃是同齡人,想必見了會有許多話可說。將軍想想看,如若你獻出三圖,我與太師再從中周旋一番,你們五人一同進宮面聖。別說種溪進入國畫院輕而易舉,便是種浩加官進爵,張明遠、費無極跟著沾光也未為不可。那皆是我與太師在皇上跟前幾句話的事。”一語落地,喝了一口茶。

种師道尋思,這兩個賊子,如此厚顏無恥,花言巧語,雖說有些牽強附會,但也頗有道理。沒想到,童貫這廝居然拿師父張載說服於我,可見蔡京、童貫為了博得龍顏大悅,可謂費盡心機。答應想必孩子們會唾棄於我,可不答應,進宮面聖恐怕都會受到阻撓和干擾,此番進京便一事無成。即便溪兒靠真才實學考上了翰林國畫院,想必也會被冒名頂替。即便不被冒名頂替,也會被蔡京和童貫的人排擠打壓。溪兒十年作畫,將化為泡影。浩兒的將軍想必也是此二人所為。明遠、無極就此與皇上無緣相見。想到此處,种師道肝腸寸斷,心如刀割。一瞬間,百感交集,多年以來,從未如此難以決斷。蔡京和童貫見种師道勉為其難,便讓他回去想一想。

頃刻,蔡京讓管家送种師道等人離開太師府。走在汴河邊,張明遠等人談笑風生,种師道卻神情肅穆。“乾爹,他們莫非為難你了?”張明遠見种師道出了太師府,一路上少言寡語,便問道。費無極道:“我看,豈止為難,一定是刁難。”種浩拉著种師道的胳膊,關切道:“爹爹想些什麼,說出來我們聽聽可好,別憋在心裡。”

種溪挽著种師道的胳膊,急道:“爹爹,他們果然刁難於你,孩兒即便不考國畫院,也不會讓他們刁難爹爹。”“你們幾個小鬼頭,不必胡思亂想。老夫是想起到東京以後,路上的所見所聞,不覺有些若有所思。情不自禁,想起年輕時候罷了。還記得祖父種世衡當年便帶我來過東京。如今祖父不在了,我也老了。如何不令人感慨萬千?”种師道愣了愣,尋思開來,絕不可讓孩子們得知此事,還是搪塞一二,再做計較,想到這裡,不覺眼裡含淚,動了動嘴唇,咳嗽一聲,笑道。

種浩道:“爹爹說我們胡思亂想。”張明遠道:“乾爹,我們絕非胡思亂想,你們想想看,東京如此繁華,可昨日所見,一目瞭然,但見危機四伏。”費無極道:“你又是杞人憂天,不過是騎馬的與坐轎的爭道;望火樓沒人管;有不少懶卒,有人偷運官糧。又不會傷國體,有何擔驚受怕的,豈不草木皆兵了?”种師道、張明遠、種浩、種溪點點頭,默然不語。張明遠突然想起太師府裡的蟹黃包子,便詢問一盤下來要多少錢。

种師道介紹道:“一千三百貫一盤,相當於尋常人家五十戶一年勞作下來賺錢的總和。”此言一出,眾人瞠目結舌。路邊,垂柳盪漾,汴河水嘩嘩作響。夜色初上,東京燈籠高掛,人聲鼎沸。

張明遠等人又去汴河邊看遊船,种師道讓種溪留下來,說是去找一位故友,久別重逢當敘舊。種溪路過畫坊便走不動道了,拉著种師道進去觀看。种師道執拗不過陪同觀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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