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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渭水邊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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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四個字太冤枉人了。我們說到底也是終南山上的人,乾爹待我們不薄,我們知道,可哪裡敢忘記師父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由此說來,還是與師父更親近一些,可這話如若讓我們乾爹聽到,又怕他老人家多心,這可如何是好?想來想去,弟子以為,還是請教師父為好,畢竟這做學問師父可是名揚天下,乾爹帶兵打仗才無人能及。”

張明遠見費無極給自己使個眼色,便嘆道:“況且我乾爹說了,天下人間的學問,沒有你們師父不知道的。如若師父不教我,以後別人問及,弟子便有口難辯。知道的自然明白是我們不虛心請教,不知道的還以為師父也有不知道的學問,如此便冤枉了。”李長安聽了這話,用手指了指費無極的腦袋,笑而不語。

“師父想說自然會說,無極也是自討沒趣。惹師父不高興,你就罪莫大焉了。”張明遠心不在焉道。“明遠,你別風涼話。”費無極瞪了一眼張明遠,急道。李長安見張明遠有些激將法的意味,又見費無極急不可耐,就神情肅穆之際,笑道:“好,眼下告訴你們也無妨。橫渠先生所言極是,正所謂,‘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就是這幾句話。”

張明遠問道:“師父,橫渠先生是何許人也?”李長安道:“便是大名鼎鼎的張子厚,張載。”費無極問道:“師父,這人,有何與眾不同。”李長安道:“張載博覽群書,其學以《易》為宗,以《中庸》為體,以孔、孟為法。他認為大千世界,芸芸眾生,皆是‘氣’,即‘太虛’,他主張‘理在氣中’。又認為只有‘德性之知’才能明白‘天下之物’。他曾講學關中,故其學派稱為‘關學’。此人著有《正蒙》 、《橫渠易說》 、《經學理窟》 、《張子語錄》等著作,非同小可。”

費無極道:“真是了不得,好似博大精深,深不可測,乃是亙古未有的大學問了,想必參透者,鳳毛麟角。”張明遠道:“橫渠先生果然與眾不同。”話雖如此,卻不知,師父說的如此神乎其神,是何道理,畢竟如此玄妙的學問,看上去好似高深莫測,光是聽,便嚇退了無數人,何況去探究一二,得出真知灼見。

李長安見張明遠緊鎖眉頭,便介紹道:“他小時候就與眾不同。真宗天禧四年,他出生於長安,名字便出自《周易·坤卦》‘厚德載物’之語。此人從小就天資聰明,異於常人。他十歲時隨外傅讀書,就與眾不同,正所謂‘志氣不群,知虛奉父命。’景佑二年,張載父親張迪在涪州知州任上病逝,時年十五歲的張載和五歲的弟弟張戩,還有他母親陸氏,護送其家父靈柩北歸。途中,他一家僑寓眉縣橫渠,後來索性在那安家。常言道,少年喪父,長子如父。這張載便成了家中頂樑柱。當時這西夏時常侵擾我大宋西北邊垂,朝廷歷來都向西夏‘賜’絹、銀和茶葉,以換得邊境太平。這些國家大事對‘少喜談兵’的張載刺激極大。”張明遠和費無極聽了這話,面面相覷,都頗為驚奇,佩服不已。

費無極急道:“後來怎樣?”李長安道:“仁宗慶曆元年,張載二十一歲時,就寫成了《邊議九條》 ,向當時任陝西經略安撫副使,主持西北防務的范仲淹上書,陳述己見,意欲建功立業,報效朝廷。”費無極一聽鼎鼎大名的范仲淹,自然饒有興致,就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師父,後來如何,他功成名就了麼?”李長安道:“范仲淹說,他應該去讀《中庸》 ,他就灰溜溜的離開了范仲淹,回去讀書,讀《中庸》他很不滿意,又自作主張讀佛學和道學。自此頓悟了儒佛道,三家之學可互通有無。”費無極聽了這話,點點頭又立馬搖搖頭。

張明遠問道:“後來,張載有沒有再一次拜訪范仲淹呢?”李長安道:“後來還是范仲淹主動聯絡了張載,也算給年輕人一些教誨。慶曆二年,范仲淹為防禦西夏南侵,在慶陽府城西北修築大順城竣工,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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