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百姓之憂 (第2/4頁)
,無出其右。賺錢和流水似的。”
老太太笑容滿面,道:“長子開了瓷廠,還有船隊,故而幾個弟弟一起幫忙,他們過的還好,讓我們也過去享清福,可我們祖居太原府,世世代代在此,不願去江南,那裡夏日雨多,冬日又陰冷,不常見太陽,我們怕身子骨吃不消。故而留在太原府,他們時常北來帶著孫子孫女看望我們,也算他們的一片孝心了。只是--”
費無極追道:“只是什麼?老人家不必吞吞吐吐,但說無妨。”
老太太尷尬一笑,勉為其難道:“常言道,‘大廈將傾,難以支撐。’外面看著闊氣,裡面其實難著呢,如之奈何。我等素知端王繼位多年,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偏偏不務正業,奸臣當道,民不聊生,世人皆知。如今‘花石綱’造禍天下,朱勔狗賊,人人得而誅之。”
老頭氣喘吁吁之際,伸手一指,氣道:“你們有所不知,我那長子靠大船運送景德鎮瓷器過活,日子本也逍遙自在。偏偏朱勔搞‘花石綱’徵調私船,許諾補貼官府銀子錢,可是要我兒先運送‘花石綱’,而後才給錢。我兒輕信這鬼話,白白運送一分錢沒賺,只因風浪大作,整個花石翻船落水,官府將我兒下了大牢,我只好勸他賣掉所有船隻,才買通蔡京的管家,落得個刺配永州的下場,保全一條身家性命。如此害得我兒傾家蕩產,差點搭上性命,豈有此理?聽說是蔡京的餿主意,這老賊,鬼主意多如牛毛,豈不令人痛心疾首?”
張明遠趕忙安慰,道:“老人家慢慢說,不必生氣。”惠松道:“老人家一定有苦難言。兒子的事,自然也牽掛於心了。”
道空道:“沒曾料想,大宋江南也有令人義憤填膺之事。可見我大宋也是內憂外患,不敢想象了。”
老太太恨恨的道:“你們說說看,這豈不是沒有公理了麼。欺人太甚。蔡京作威作福,朱勔大搞‘花石綱’,江南黎民百姓,苦不堪言。”
費無極氣道:“的確沒有道理。實乃貪官汙吏所為。”明哲搖搖頭,道:“欺人太甚,可惡之極。”
惠松擲地有聲道:“沒有天理,如之奈何?”
道空道:“朱勔搞‘花石綱’升官發財,還要坑害黎民百姓,不放過商人,豈不可笑?這事自然容易引起世人非議,也難以服眾,是也不是?”不覺握了握拳頭。
玄空道:“這蔡京難道不懂其中道理?豈不匪夷所思了?想方設法搜刮黎民百姓,豈有此理?”
張明遠輕輕搖頭,苦笑道:“恐怕是他手下那些貪官汙吏搞的名堂也未可知。人生在世,最苦的便是黎民百姓。”
費無極道:“如何也想不明白,這莫名其妙的鬼主意,豈不搞的怨聲載道了?”一瞬間百感交集,低下頭,欲言又止。
明哲道:“難道官家要官逼民反麼?豈不可笑?”自然聽說了不少江湖上的傳言,畢竟盜賊蜂起,好生了得。
惠鬆氣急敗壞,握了握拳頭,氣呼呼道:“難怪王小波、李順要犯上作亂,也是被逼無奈,故而才鋌而走險,恣意妄為。這‘花石綱’弄不好也是危機四伏,世人如何不知。聽說山東近來也有不少草寇專門殺富濟貧,江南也有不少對抗官軍的地頭蛇。”
道空仰天長嘆道:“原來也不是他們犯上作亂,只是黎民百姓受到壓迫,自然要揭竿而起了。”張明遠和費無極聽了這話,動了動嘴唇,嘆了口氣。
老頭搖搖頭,笑道:“我也說,事到如今,得過且過好了。反正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夫都忍辱負重,老夫這又算得了什麼。好歹有手藝,也能養家餬口了。我兒時常回來訴苦,說這江南遍地黃金,也止不住官家如此搜刮,是也不是?‘花石綱’之事,世人皆知。”
老太太用手示意老頭別再說話,就道:“好了,休要再說。身在我大宋,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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