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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抵著張晴的肩頭。

“遵紀守法的是晴晴。”張晴的唇角上揚，翹起的弧度裡滿滿都是惡意，“你跟afia講法律？”

柳澤清終於覺察出不對勁，這個狀態的張晴他見過。

夢裡。

後期那個幾近精神錯亂癲狂狀態的黑暗張晴。

張晴用指腹摩挲著柳澤清柔嫩的唇瓣，感慨道，“小草莓可真厲害呢~”她低低笑了聲，“果然如同我期望的那樣勇敢。”

“是我贏了。”

“小草莓放棄已經得到的一切義無反顧的從高樓上跳到我懷裡…”張晴把他的手往下按，“心臟跳動的快要炸了。”

柳澤清愣怔，“車禍失憶那之後一直都是你？”

張晴露出個柳澤清熟悉的玩世不恭帶著暖意的笑，“都是張晴，假裝自己還是很容易的。”

“怎麼辦呢，小草莓。”張晴嘻嘻笑，“唯一能幫你的世界意識已經被你親手徹底粉碎掉了。”

她捂著眼睛癲狂的笑，“戀愛腦能毀滅世界，可怕~”

“為了你這個心愛的孩子，祂可是心甘情願被消耗乾的。都到最後了，還是想要保護你一次。”張晴指著腦袋，“清除掉記憶，可惜醒來的不是純白的晴晴。”

“真感動，是個好爸爸呢。”

柳澤清腦子很混亂，他擠出個僵硬的笑，沒笑出來，“你在開玩笑？”

張晴眨眼，“你猜。”

“騙人的最高境界是連自己也騙。”張晴親吻他的唇，只是淺嘗輒止就離開，“小草莓猜猜我從什麼時候騙你的。”

柳澤清抿著唇，到了後期他幾乎分不清黑晴和晴晴。指甲陷入掌心裡，疼痛強制腦子保持清醒。

“我們做交易吧。”柳澤清平靜的道。張晴滿嘴胡說八道，但交易絕對會執行。

張晴臉上的笑消失，稍微認真嚴肅了點。她起身，讓被壓制的柳澤清坐起來跟她平視。

“小草莓還有什麼東西能拿來和我交易。”張晴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雙腿交疊，倒了杯紅酒。

她轉了圈，在杯壁上暈染出豔麗的紅色，舉杯抿了口。

記憶中張晴從來都不喝酒，度數很低的飲料果酒也不碰。就算去酒吧，也是喝無酒精的。

柳澤清低垂著頭，指尖緊緊的攥著被角。

在他拋卻家人朋友金錢，堅定的回到過去。如果連感情都是假的，確實沒什麼籌碼可以交易。

“交易的前提是坦誠。”張晴微笑道，“小草莓想知道什麼，我不會說謊的。”

柳澤清咬著唇，“你是假死？”

“是真的死掉了。”張晴抓著柳澤清的手，把戒指給摘下，很好心的給他解釋，“骨灰燒成的鑽石就是復活的[媒介] 。”

戒託上的鑽石在回來的時候就沒了，為什麼消失柳澤清沒細想。

“我看到的那個夢…”

張晴把戒指隨意的丟在床頭櫃上，“你看到的部分都是真的。”

柳澤清想到了那朵菊花，“你見到周茉莉了？”

“答對了。”張晴拍手鼓勵，買一贈一的解惑道，“茉莉醬是我的副手，不是晴晴的。”

張晴很痛快的告知答案，“在那個世界你就是主角，只要你想晴晴回來，她就一定能回來。”

“我不想消失嘛。”

玄學是不講道理的。

所以張晴用自己的死亡，讓周茉莉暗示柳澤清世界意識是破壞他們愛情的罪魁禍首。

“小草莓超級努力~”他才是真正的主角，消耗起氣運很猛。

世界需要絕對公正保持沉寂遵循規則執行的天道，不需要擁有私心的世界意識，“誰也不喜歡有私心又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