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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節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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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拇指頭還破了點皮。

蔣閻遞過來一包創口貼,示意她自己遮上。

姜蝶想感謝他,轉念一想不對,害她走那麼快無端撞上的始作俑者不也是他嗎?!

“師哥……你為什麼不出聲跟在我後頭啊,很嚇人。”

“因為知道你不聽話。”蔣閻瞥了她一眼,“果然又一個人回去。”

雖是這麼說,姜蝶卻聽出話裡沒有多少譴責的意味。

她這才確認,蔣閻是擔心她的安全,卻又理解她此時只想孤身一人的處境,才遠遠地安靜地,跟隨在她身後。

如果她沒有敏銳地察覺,或者沒有那塊磚踢倒她,也許今晚就這麼沉默地翻頁。

那她就永遠不會知道,那樣遙遠的,永遠被人凝視的月亮,居然也會沉默地圍繞著她轉。

而她算得了什麼呢?連太陽黑子都算不上,只是沾了學生會的光。

蔣閻見她情緒驟然低落,沉默半晌說:“如果心情不好,就去做點讓自己開心的事。”

姜蝶毫不猶豫:“那我肯定會選擇去吃很多好吃的。尤其是甜食!”

“現在太晚了,不行。”蔣閻看了眼時間,“不利於消化。”

“……我就隨口一說。”畢竟她也沒真的傷心,“那師哥呢?你會做什麼?”

蔣閻伸出兩截長手指框住遠處的酒吧,慢慢捻於掌心說:“像這樣將它縮小。”

見她一頭霧水,他又解釋一遍:“就是微縮模型的過程,很令人專注,足以忘記一些東西。”

“那你會復刻這家酒吧嗎?”

“我只是給你打個比方。”他失笑,“也許我會復刻它,在幾十年後。”

“為什麼?”

“那時它也許才會成為廢墟。”

姜蝶沒有再深入追問,例如為什麼你只做廢墟?那是更隱蔽的私人地帶。

倒不如說,蔣閻今晚能同她聊這些已經出乎意料。

或許要感謝這場“失戀”,他全程目睹卻無能為力,只好敞開自己的小部分用來安慰她。

“總之,傷心和憤怒都是一時的,只要你找到面對問題的最優解。”

姜蝶不由得認真問:“那什麼是最優解?”

蔣閻沒有回答,隨手買了一把掛在便利店入口處的透明雨傘,遞給她。

“啊?外面下雨了嗎?”

他看著姜蝶湊近玻璃櫥窗往外張望,忽然眉眼一彎,依舊沒有回答。

姜蝶看著外面夜空晴朗,摸著傘柄,終於反應過來。

傘,離散。

分手吧,這是他未言明的臺詞。

*

當天晚上姜蝶回到民宿時孟舒雅還沒回來,她直接把行李一提,想換到別的房間。

然而,整棟民宿的房間都是算好的,沒有空房。唯獨饒以藍那間還有床位。當初安排時就她要求獨自一間。

一邊是刀山,一邊是火海,姜蝶咬咬牙,叩開了饒以藍的房門,說明來意。

饒以藍眼也不眨道:“不行。”

姜蝶早有預料,胡扯道:“孟舒雅晚上會磨牙,我這幾天都沒睡好,實在沒辦法了。”

饒以藍冷聲:“那關我什麼事?”

“當然是你人美心善,肯定會出手幫忙。”

“呵。”她冷笑一聲,“你可以去找你男朋友睡。”

“……”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姜蝶攤手:“那他的室友怎麼辦?來跟你睡嗎?”

眼見饒以藍直接冷臉要甩門,姜蝶連忙上前一推行李箱抵住門縫。

“等等等等。”姜蝶突然警惕,“你這麼不樂意不會是……晚上也磨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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