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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節 (第3/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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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往後陷進沙發,“讓我猜猜,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他沉默一會兒,閉上眼睛,緩緩道:“大概是文飛白婚禮那天晚上吧,對嗎?”

姜蝶靠在牆邊,無意識地咬著唇嗯了一聲。

蔣閻重新睜開眼,拍了拍沙發,對著她道:“過來坐吧,站著多累。”

她依言坐過去,拉近和他的距離,長呼一口氣。

“既然說開了我們就好好聊聊吧,關於你的病。”她一頓,“你願意說嗎?”

“其實不必對我這麼小心翼翼的。”蔣閻輕鬆地笑了笑,“有一件事我希望你知道,那就是你完全不必對我的病負責,我手腕上的疤呢,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它只是病理上來後剋制不了的生理反應,而且只有那一次。後來再也沒有過了。”

“我這兩年一直有在吃藥看醫生,情況挺穩定的,舍曲林我已經在慢慢減少用量,只是到停藥還需要一個過程。”

雖然他這麼說,但姜蝶根本不可能就真的認為和自己毫無關係了。

表面上她還是點點頭說:“那就好。”

蔣閻盯著她的眼睛。

“在寺廟裡我最後問你的時候,如果你不知道這些,你會不會還是會直接拒絕我?”

姜蝶被他的眼神洞穿,大腦一片混亂。

會嗎?她在心底裡也同時詰問自己。

如果不知道,她可能在花都的那天早上就走了,他們更不可能有後來這些心平氣和的交流。

她低下頭,迴避了蔣閻的視線。

答案其實昭然若揭。

空氣變得沉悶,沒有流通的風,也沒有下下來的雨。一切都好安靜。

姜蝶無法忍耐這種近乎於死寂的安靜,抬起頭剛想說點什麼,就被蔣閻再一次嚇住了。

他的眼眶周圍很紅,但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於是周邊的神經都被這股力道擰緊,泛起明顯的痕跡。彷彿即將沖垮這片臉頰的山洪被硬生生阻截,以致其中蘊含的神情堪堪維持住了波瀾不驚的平靜。

只是還有一點點山洪的分流僥倖逃脫,在眼眶裡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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