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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節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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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嚐它的人,觀摩著杯跡都是自己舌尖的印痕,就心滿意足。

她從這一連串的笨拙裡確信,她絕對是世界上第一個,見到他這副樣子的人。

但是,這還是無法打消她心底的疑慮。沒有經驗並不代表沒有喜歡過人。

憋在心底的疑問終於在這個至暗時分,有了脫口而出的衝動和勇氣。反正更羞恥的話都已經說過了,還差這一句嗎?

她摸索著,向上撩起蔣閻汗溼的頭髮,盯著他漂亮的眼睛,很小聲地問:“在我之前,你有沒有對別人想過做這種事。”

他的手指描摹著她的眼睛,毫不猶豫地回答沒有。

一個生活在廢墟里多年,一直致力於災後重建的人,又有什麼能力去愛人。

他的眼睛漆黑,姜蝶卻從外面開始隱隱亮起的天光裡看見她的影子。

但他卻像害羞似的不敢和她對視,將她背過身,食指順著她的脖子蜿蜒到那兩片薄薄的蝴蝶骨上,隨後,姜蝶感覺到他冰涼的嘴唇貼著尖銳的輪廓線流連。

他吻得那樣輕,帶著點顫抖,好像她骨骼的邊緣就是一把刀,那點顫抖是因為割破了嘴唇而產生的疼。

她頭腦發暈地錯覺,他唇上潮潤的水珠其實是被拉開的血液,她甚至都能夠聞到鐵鏽的味道。

這是一場,彼此都感到窒息的,充滿痛苦,卻又不捨得放開對方的折磨和快樂。

但很奇怪的,從始至終,蔣閻都沒有脫下衣服。

哪怕是浸在浴缸裡。他渾身被打溼,襯衫幾乎快成為他的第二片面板。

相比之下,赤條條被攬在懷中的她就顯得一覽無餘。

她羞惱地要去扒他:“怎麼你那麼端正,不行……”

她的手指還沒得逞,就被他一把勾住,往上壓在頭頂。

到最後,浴缸的水已經變涼,姜蝶的頭髮也一片溼。

她吹乾後出來,看見蔣閻穿著皺巴巴的黑襯衫站在露臺上。天空有魚肚白,青色和灰藍交接的地方有團狀的雲朵,他嵌在灰濛濛的晨曦裡,在抽一支菸。

一切很不正常,亂掉的襯衫,嗆人的菸草,最不適宜的部分重疊在他身上。

剛才,他們是世界上彼此最親近的兩個人,但在此刻,姜蝶竟然有一種無比強烈的,和他之間的疏離。

這一瞬間,她感到心慌,於是小跑向露臺,從背後抱住他。

他回過身,面容依然是她熟悉的神情,好像剛才那個寂寥的背影並不屬於他。

蔣閻伸手拿遠煙,另外空著的胳膊反手摟住她細瘦的腰,低頭看她,眉梢是有些疲倦但繾綣的笑意,緩聲說:“距離出發還有點時間,去躺一下吧。”

她阻止他的動作,伸手把煙夾到指尖,作勢要抽。

“事後煙真這麼舒服嗎?我也要試試。”

他眼疾手快地按下來:“不行。”

“為什麼不行?”

“對身體不好。”

“那你還抽!”

他輕笑:“我抽得很少,只在某些特殊時候抽。”

特殊時候,這四個字被他拉長了語調綿軟地念出來,在這個晦暗的清晨,非常壞心眼地又將剛才發生的交纏快速倒帶。

四肢百骸的害羞全都湧回來了,姜蝶此地無銀地轉移話題:“所以到底好抽嗎,煙。”

蔣閻直接用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

他強勢扣住她的下巴,在昏暗的露臺上渡給她一個菸草味的吻。舌尖從她的上頜抵過,唇磨下去的時候氣聲說,嚐到了嗎,不好抽。

原先那麼冷的一個人,開了葷之後舉手投足都帶著點色氣。

姜蝶哪裡還管得了好不好抽。

她腦子裡只有一個要命的念頭: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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