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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夏華進派出所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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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您的兒子,在電影院擾亂公共秩序,放走一個小男孩進電影院。”

“我是冤枉的,我有票為什麼不讓我進去。”夏華理直氣壯地說。

“不許你說話!”警員謝輝又衝夏華喊了一句。

“你出去到走廊坐在沙發上清醒清醒!”夏華出去以後,謝輝把電影院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然後又說:“對您的兒子,我們本來可以按流氓行為在公共場合鬧事,抗拒民警管理問罪。”謝輝說。

“不過我們暫時不這樣做。我們已經對他進行了警告,現在對您進行警告,我們還要通知學校必須採取措施。

“您可以走了。”

夏華坐在走廊裡一把木沙發上諦聽著門裡的模糊不清的說話聲……

夏華父親推門出來神色緊張地衝夏華說了一句:“走吧!”夏華站起來順從地跟在後面,但是夏華父親覺得出來他這種順服卻隱藏著不滿。後來過了很久,當他回顧整個生活和所有的錯誤(包括自己的兒子)的時候,他想到這次談話以及對兒子“他如何看待這個問題”可以說具有決定意義的沉默。

回到家時,奶奶,國君,莉莉在焦急的等著夏華的歸來。

國君叔叔見到夏華時半開玩笑地說:“怎麼啦!……說呀!……”夏華父親對弟弟的干預感到高興。他正發愁怎麼對兒子進行一次耐心細緻的談話,與此同時,夏華父親覺得所做的一切都不對勁,他的問話不對頭,聲調不對頭,笑容不對頭,——那是一種不必要的有傷自尊的笑容…….而且從他兒子臉上看到那種不止一次的使他驚恐的執拗的表情。因此他插進來開始講派出所的情況。

“為什麼叫爸爸講?!”國君打斷了夏華父親的講話。

“為什麼你這個英雄好漢不把事情的全部經過講出來?!因為電影院裡的事情只不過是別的什麼原因造成的對不對!”國君逼視著夏華一聲不吭眼睛瞥向別處。

“這才是最糟糕的事情!”國君自信的說。夏華父親曾一度欣賞弟弟這種品質。

“最糟糕了!如果一個人犯了錯誤又不能老老實實地承認錯誤,檢討自己的表現甚至不能簡單地講一遍,那麼對這個人還抱有什麼希望呢?!”

夏華父親不安地望著夏華但是夏華仍盯向牆角。臉上一副木然執拗的表情。顯然國君也覺察到了。因此他的聲音流露出氣惱,但很快又把他壓下去了。

“坦率是誠實之本,”他說了這麼一句話便在屋裡渡來渡去。這是弟弟準備發表演說的跡象。果然他走到放電視的小桌旁停了片刻,顯然是在回味他剛才說過的話。然後轉過身說道:“可能反而亦然!……可能反而亦然!……至少兩者是相互關聯的。這叫做辯證法。夏華我的侄子!辯證法!誠實是一切之根本。無論是在學校,家庭,在生產崗位還是集體生活,甚至在大街上,莫不如此。從根本上講沒有誠實就談不上生活!在我們社會主義社會猶為如此。正直是做人最高道德!學校裡大概也對你們講過這些……你肯定沒讀過家裡寧的書。這怎麼成呢?要用共產主義來教育自己而不求教於我們的經典作家怎麼行呢?要用生活的遠大目標來衡量自己。不過這要有願望!可你有這個願望嗎?你的願望是什麼?必須搞清楚這一點,搞清楚!我料想你自己辦不到!你到現在不具備這個能力。年輕人自命不凡而又愚蠢那你要問嘛!悶著不說!夏華父親滿意地聽著這一篇具有說服力強則不免有些買弄風騷的演說。看來弟弟找到了竅門兒找到了一個良師和幾近於嚴厲,有原則聰明的叔叔,這種叔叔不是一味的責罵,而是曉之以理,並且把已經發生的事同生活中的遠大目標連起來。

然而使夏華父親驚訝的是夏華聽著叔叔的講話不再執拗而幾乎是凶神惡煞,氣憤欲狂了。他兩眼死死地盯著國君,注視著國君從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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