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葬禮 (第2/4頁)
普遍心裡的想法是,我雖然不知道糧食從哪裡來的,要多少錢,但是你家富裕,怎麼能這麼摳門呢?
這是一件,看上去很卑劣,實際上卻非常無奈的事情。
誰願意少吃一口?
人最基本的訴求不就是吃飯嗎?
必須明白一件事情,這群人是被壓榨著,壓迫著失去了吃飯的手段。
壓迫者是興王府這樣有產業者,壓榨者是陸斌家族這樣有田地者。
歸根結底,田地是你們拿去了,房屋也是你們拿去了,賴以生存的東西你們全部拿走之後,卻連佃戶這個身份也不願意給我們。
現在,你們這樣的人拿走了全部的東西之後,叫我又要用勞作換吃換喝,又要對我孃老子,老婆孩子的口糧減少份額。
天下間有這樣的道理嗎?
沒有!
這次沒有用刀兵強硬的解決問題,因貪婪而生的行為與因憤慨而生的行為不同。
後者可以用講理的方式解決。
趙家村儲存的糧食已經沒有了,唯一可以獲取糧食的途徑就是朱厚熜。
於是陸斌作為代表者,直接在一眾村莊表達出糧秣已經全部吃空,並且直接帶著數十人看到一個空著的倉庫之後,這件事情就在罵罵咧咧中逐漸完成了。
畢竟與憤慨相比,能夠存續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而與現今這個世道大部分只喜歡刮地三尺的王八蛋們相比,朱厚熜,陸斌這些幼子,才是真正的好人,真正為他們好的人。
很可笑是不是?
怎麼做工?做什麼工?
這兩個問題消耗掉寶衣局上下所有人這一年的全部精力以及剩餘的全部時間。
因為拿產出發賣出的銀錢來換取糧食是最緊迫之事,陸斌在今年,並沒能用後世的智慧,來創造足夠有價值的事情,讓人來做工。
以常人能夠想到的事情而言,大部分人從事的任然是鍛造,種植,編織,漁獵,染料,燒炭等最基礎,最原始,也是產出效率最低的幾件事情。
但好賴是有產出了。
做工的產出,當然不能完全彌補糧食的靡費,但除開寶衣局之外,終於有其他能夠抵充一部分消耗的收入來源,也緩解了朱厚熜這幫子人的精力。
至少孟智熊和錢六,今年過年可以回家跟他倆爹媽一起過了,不至於和前年一樣,大過年的還待在山上看場子。
這兩貨,都已經抱怨過好幾回,尤其是孟智熊,忒遭人嫌棄,他竟然說“俺老孟可太忙了,現在連放屁都得憋回肚子裡當飽嗝給打嘍,生怕放屁功夫誤了事。”
雖然陸斌能夠理解一點,這個貨是在表露人手不足,以及他本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小子別忘了給俺老孟在士子面前表功等等,但是陸斌覺得,就這個說話的噁心程度,怎麼著也得讓老爹想法揍他一頓才好。
嗯...不行,老爹下手可能沒那麼好意思,大山叔下手要重一些,還是告訴大山叔為好。
而至於以後怎麼改變原始的生產方式,去進行更有價值的生產活動,獲得更大的利益,陸斌也做好了一些打算。
後世而來的他,因為看過太多冗餘資訊的緣故,還真就知道幾個,能夠在這個時代也可以使用的法子。
比如天工開物上最經典的黃泥湯淋紅糖可得白糖,以及中世紀大航海時代西方奴隸主瘋狂追尋甘蔗種植園所用到的坩堝提煉蔗糖之法。
當然,陸斌並不曉得是什麼黃泥湯,黃泥湯又是怎麼個淋法才能夠讓紅糖變為白糖,也不曉得甘蔗熬煮的時候要用些什麼東西才能把蔗糖給熬出來。
他只管曉得這個法子,其中怎麼把成果弄出來,反正今年暫且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了,他打算組織一幫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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