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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發一樣，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

除了那個無情的金主和有點變態的梁溯，還有一堆兇惡的黑粉，他還沒見過蘇塵有什麼朋友來探班，於是不由地對他心生憐惜。

無論是誰，面對一個那麼破碎的人，都很難不產生保護欲，何慕洋輕鬆地說服了自己，決定不再戴有色眼鏡看蘇塵，嘗試用平常心和他交個朋友。

畢竟他經過這一會兒地近距離相處，他發現自己好像也不是那麼排斥蘇塵，反而還會不自覺地關注他，也許這也算是朋友之間的一點惺惺相惜吧。

“哎，蘇塵。”何慕洋起身走到蘇塵身邊坐下，努力把他當成正常的男性友人，並嘗試和他友好交流。

蘇塵沒轉頭，只是繼續看著天空懶懶地應了一聲：“嗯？”

“其實吧，你人也不錯，除了有時候有點小心眼，時不時喜歡鼻孔朝天地看人，經常目中無人，甚至經常嘲笑我這個老實人。”何慕洋把蘇塵所有不好的地方總結了一遍，又真誠地發出交友邀請：“但我知道，那只是你堅硬外殼下的偽裝，真實的你其實是一個大方又柔軟的人，我說我們還挺有緣分，要不處個哥們，以後互相關照？”

“臺詞老套又肉麻。”蘇塵聽完不屑挑眉，一開口就打破了何慕洋努力創造的煽情氣氛：“你指的大方是給你轉了幾千塊？”

“不是。”何慕洋尷尬一笑，努力解釋：“真心覺得你這個人還可以。”

“嗯，然後呢？”蘇塵抬眸地注視著何慕洋，突然覺得他很有趣，忍不住繼續逗他：“要我怎麼配合你？”

好不容易組織了一段掏心窩子的話，一通輸出後被蘇塵反問，何慕洋撓撓頭不自然地說：“就正常地和平相處就行。”

蘇塵再次沉默，轉頭看著天空。

猶豫再三，何慕洋還是忍不住多嘴問了句：“那什麼，你和白染……”

“我和他怎麼了？”蘇塵絲毫不避諱：“你想問什麼。”

聽到這話何慕洋垂眸猶豫了，低著頭皺著眉，想問點什麼又覺得不大好開口。

“就是，他如果把你甩了，你也可以找到一個更好的人，就不要太難過了……”

蘇塵本不想討論過多自己和白染的事，見何慕洋一副認真要安慰的樣子，也不由地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什麼樣的人才算是更好的？”

“你們這個圈子我也不瞭解。”何慕洋思考了一下，認真地說：“但至少不是他這樣的，看著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錢也捨不得給你花，生病也不管你。”

蘇塵笑笑，彷彿在討論別人的事：“你對他意見挺大的。”

“那能不大嗎，每次他見到我都凶神惡煞的。”何慕洋白眼一翻開始控訴白染：“就像我和他有仇似的。”

蘇塵臉上的笑意凝固住，何慕洋還在滔滔不絕地說：“我就覺得他這個人不太行，你說是不是？”

“困了。”蘇塵沒回應，突然起身往回走。

“這麼突然？”何慕洋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追上蘇塵。

話題就這樣結束了，蘇塵走得很快就像倉皇而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