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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聲音放的很大,假裝屋裡是熱鬧的,同時很想養只小狗。”
“我連養什麼品種的都想好了,德牧或者羅威納,你知道這類狗嗎?聰明又忠誠,特別威風凜凜的,但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就不太招小動物們喜歡,被狗咬過兩次,媽媽就不讓我養狗了。”
他說著捲起左邊的褲腿,指著小腿側面給葉舟看:“瞧,這裡還有個牙印呢。”
葉舟湊近了看,白皙的面板上有很淡的疤痕,隱約能看出牙印的形狀。
“手上也有,不過已經消得差不多了,”顧牧塵又舉起右手,展示自己虎口的位置,“這裡是個小泰迪咬的,媽的長得跟個黑拖把似的,能跳起來咬我,超兇。”
上面已經沒什麼痕跡了。
“後來還是這個位置,”顧牧塵今天的話格外多,“被個小孩咬了一口,真神奇,居然沒留疤。”
他沒注意到,葉舟是什麼時候接過他的右手,放在掌心的。
拇指輕輕摩挲虎口,上面的面板細膩,完全看不出這裡曾經被咬過兩次,還是一人一狗,平等地衝顧牧塵呲出犬牙。
“你還記得,那個小孩是誰嗎?”
顧牧塵大咧咧地抽回手:“多久的事了,早不記得了。”
葉舟頓了頓,把果盤端起了遞過去,一臉真誠:“哥哥吃蘋果,補腦。”
顧牧塵完全沒注意到對方的陰陽怪氣,而是猛地一拍手,滿臉的驚喜。
“哦對,我想起來那小孩長啥樣了!”
葉舟看著他,臉上依然是真誠的笑:“長什麼樣?”
“又黑又瘦又矮,跟個土豆苗似的,”顧牧塵接過蘋果放嘴裡,“別的忘了。”
葉舟:“……哦。”
他不動聲色地把果盤放下,笑出個臉頰的小梨渦:“後來呢,你們又見面了嗎?”
“沒有,”顧牧塵嚼著蘋果,“那種年齡的小孩不學好,很容易讀不下去書,再沒管教走歪路的話,結果就是進廠或者去少管所。”
他嚥下酸甜,一臉痛心疾首。
“因為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兇……還學大人抽菸,特非主流!”
作者有話要說:
粗薯條裹著點未融化的鹽粒,酥脆的外殼下是軟糯的瓤,顧牧塵蘸番茄醬,葉舟蘸冰淇淋,顏色誇張的外賣盒裡躺著半張披薩,厚餅底夏威夷風味,菠蘿多得能氣死義大利人,還捲了個圓滾滾的芝士邊。
可樂是從冰箱裡拿出來的,拉環扯開冒出涼滲滲的白煙,顧牧塵的那杯特意加了冰塊和檸檬,一口下去,渾身都舒服得不想動彈。
因此在電話響起時,他甚至都有點不想接。
顧牧塵雖然以前極其熱愛加班事業,但也秉承工作儘量都在公司解決的原則,有時無聊了會在書房再看會郵件資訊,等到眼皮痠痛地站起來時,才發覺已值深夜,也已經很久沒有看過外面燦爛的晚霞。
和葉舟在露臺吃晚餐,喝冷飲,看群鳥撲著翅膀掠過遙遠的紅色落日,這種情形總能給顧牧塵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彷彿在很多年前,放學後的自己也曾拉著姥爺的手,踏著自己的影子走進餘暉,結束這漫長又美好的夏天。
鈴聲還在響。
“喂,”顧牧塵拿起手機,坐姿端正了些,“司徒伯伯好。”
來電的赫然是司徒靜的父親,司徒仲文。
“小塵啊,”那邊磁性的聲音裡滿是慈愛,“在家嗎,可能有點事想找你幫忙。”
“哪兒的話,”顧牧塵不動聲色地低笑,“您儘管開口。”
他沒一口應下,也沒上趕著詢問對方的目的,兩家從姥爺那代就開始交往,商業上也是盤根錯節,雖說司徒仲文眠花臥柳不招顧紅娟待見,但沒人跟錢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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