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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拉上了窗簾。
他相信司徒靜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那就無需多言。
身上其實還是有點疲累的,顧牧塵嘴上說著要上班,但還是沒有出門,認認真真泡了個澡後去廚房簡單吃了點東西,才躺到床上和助理聯絡。
怕下午再反覆燒起來。
抬起手,盯著手背上那個隱約的針眼,顧牧塵本不願意懷疑葉舟,但事到如今到底有些不信任,第一次見面是在酒吧外的小巷,第二次是自己跑去人家大學,這兩回完全屬於合理的相遇,可後來那次穿著青蛙玩偶服的葉舟呢,而他是真的因為自己偷偷哭泣,所以才跑去黑暗的樓梯間嗎——
“我還差點踩到你呢。”
不是怕黑嗎。
顧牧塵沒什麼表情地放下手,突然有點生氣。
他最恨人家騙他。
朋友們有時候開玩笑說顧牧塵這人記仇,他懶得搭理,其實心裡在想,我才不記仇呢,我一般當場就報了,誰還留在後面啊。
如果葉舟真的是有目的地接近自己,那麼他不會輕易放過。
可心還是有點微妙的痛。
大概是由於初次和葉舟相見,臉上帶有傷的少年坐在角落看書,神情專注而安然,讓他忍不住想起些記憶。
雖然也不是多美好,但終歸難以忘卻。
“叮——”突兀的資訊提示音打斷了他的思緒,顧牧塵拿出平板點開郵箱頁面,剛剛打算查葉舟身份時,他並沒有僅僅拜託賀頌,還同時交代了自己的助理王婧。
沒想到速度這麼快。
“履歷挺漂亮的,”王婧在那邊打著字,“看他目前的成績,下學期應該就能做直接保研。”
她不知道老闆突然打聽一個在校大學生幹什麼,但不多嘴是身為助理的自我修養,於是就儘可能地蒐集葉舟的身份資訊,整理好發過來。
“品學兼優,又勵志呢。”
平板上的光反射在顧牧塵臉上,黑色字型格外清晰。
是由單身媽媽撫養長大的孩子,在偏遠的南方水鄉長大,十二歲時母親遭遇車禍重傷,幾番努力還是沒有發生奇蹟,半年不到就撒手人寰,只留下葉舟和外婆相依為命,十八歲考入本市江城大學,年年能拿獎學金,倒是不怎麼參加學校的活動,低調又內斂。
很乾淨,又很不幸的經歷。
隨之發來的還有段葉舟的影片,畫質有點模糊,是個看起來很普通嘈雜的教室,應該是老師用自己的手機錄的,抖動的畫面伴著窗外的金色光圈和朦朧噪點,穿著寬鬆校服的葉舟笑吟吟地站在講臺上,眉目舒展,聲音柔和:
“真好,朋友送我一對珍珠鳥……”
可能是體溫又有點上來了,顧牧塵居然眼睛酸澀,透過混沌的時間和遙遠的空間,跨過數不清的泛黃日夜,與影片中的葉舟相望,他比現在看起來要小許多,面容稚氣,眼睛仍是漂亮又清澈。
就像一隻輕盈愉快的小鳥。
作者有話要說:
不到中午,顧牧塵果然來勢洶洶地發起了燒。
他心裡有數,退燒藥片摳開放嘴裡,一口氣灌下大杯熱水,躺回被子裡慢慢等著溫度退去,憑經驗應該很快就會恢復正常,在凌晨十二點的時候重新再升一次,反覆兩天,基本就能徹底好。
別的藥也沒啥用。
纏綿的病,最樸素的治療方法。
媽媽和表哥他們都在國外,顧牧塵不是啥矯情的人,也不需要照料——當然最重要的是在這人的觀念裡,照料也沒啥用,再怎麼細心呵護醫生伺候著,到了時候該反覆也反覆。
病就是那混賬王八蛋,管你是什麼總裁還是傑出青年,該被撂倒的時候都躲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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