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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幾滴,聲音居然已經開始啞。

顧牧塵還咋呼著:“來啊,比一下……草!”

話沒說完,就是很響的椅子後退聲,顧牧塵剛抬起頭,就一陣天旋地轉,被大步過來的葉舟單手扛在了肩膀上,帶著朝臥室走去。

他沒被人這樣扛過,驚訝到頭腦發懵,腿彎被人緊緊地禁錮著,張口要罵就被因為頭朝下而顛簸到咳嗽,直到被扔到床上,後背重重地彈起時,羞恥感才鋪天蓋地地出現。

可還沒真正反應過來,下巴就被對方牢牢捏住。

葉舟半跪在他面前,在黑暗中居高臨下地看過來,眼尾燒得發紅,拇指重重地擦過同樣滾燙的唇。

“哥哥,來啊,坦白啊。”

“你到底什麼時候會愛我呢,我快裝不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晚了,我磕一個orz

偌大的酒店大堂裡金碧輝煌,所有的一切都沉浸在低緩的鋼琴聲中,黑西裝的侍者端著香檳,細密的泡沫被燈光折射,華麗得刺人的眼,耳鬢廝磨的交談親切而友好,到處都是開得正好的鮮花,空運來的玫瑰百合與繡球,高挑的禮儀小姐接過簽字筆,微笑著目送賓客的優雅下臺。

裝飾考究的簽名牆上已經佈滿筆跡,仔細辨別一番就會令人嘖舌,全是本省有名有姓的人物,政界商界諸位名流,也都親臨這場晚宴,高腳杯裡的紅酒溢著流光溢彩,可都比不上穿紅裙的這位女士佩戴的鑽石首飾更加奪目,她撩起垂在臉側的捲髮,與司徒靜低聲耳語。

“怎麼顧總還沒到呢?”

司徒靜把那菩提串從左手換到右手,才緩緩搖頭:“不知道。”

“你怎麼能不知道呢,”女士有些著急的模樣,“我還以為你們會一起來……都這個時候了,他再低調也該出場了呀。”

司徒靜苦笑,勉力維持個溫和的神情:“可能……路上堵車了吧。”

“你沒和他打電話嗎?”

打了,當然試圖聯絡過,但是被人給結束通話了。

他沒什麼勇氣再打第二遍,也沒好意思再去問賀頌,賀頌對這種商業上虛頭巴腦的場合不感興趣,自從上次捅破窗戶紙後,看自己的神情就由尷尬轉為了同情,甚至還有點躍躍欲試想要攛掇他倆的意思。

“哎呀反正塵兒心中有人,那跟誰在一起都差不多,憑什麼不再爭取一下呀。”

賀頌恨鐵不成鋼:“你就那樣子讓葉舟把人給抱走了,要是我的話,怎麼著也得上去給他的臉撓了!”

司徒靜沒吭聲,只是喝著悶酒看外面的天空,秋意澄淨,他把自己在屋裡關了好段日子,直到太陽花週年前一天,才對著浴室的鏡子剃鬚洗臉,收拾掉一身的爛糟頹廢氣味。

他永遠都記得那年的秋天,十八歲的顧牧塵抱著一大束向日葵,鼻尖上還被塗抹了奶油,在一群滿腦子都是跑車洋酒的年輕人中,笑意盈盈,眼睛裡亮晶晶的。

“顧牧塵,許個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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