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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節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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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又比了一個數。

蔣閻捏著方向盤的指節不動聲色地收緊。

“我現在能給你的數,已經是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再多,就會驚動蔣家。”

“你不是蔣明達唯一的好兒子嗎?他敢把你怎麼樣?”

“我是他的兒子……那麼我為什麼要給一個陌生人這麼大筆錢呢?”蔣閻驀地笑起來,“我把這筆款當慈善,有些人還真是蹬鼻子上臉。”

“操!你他媽在拐著彎兒罵老子?!”

男人一拳打在車門上,怒氣顯而易見地順著脖子的青筋蔓延到臉上。

蔣閻依舊還是笑著的姿態,語氣溫和下來。

“我和你開玩笑。你的要求,我會想辦法滿足。”他笑得眼角甚至都彎起來,“但這一回,你最好說到做到。”

男人冷哼:“只要錢到位。”

“當然,都會到位的。”

蔣閻摁下按鍵,車窗搖起,吞沒他臉的片刻,表情像浸入深海,模糊又陰鬱。

真難相信,一車之隔的男人和他留著相同的血液。

生門不進,偏逼著要選崖路。

愚蠢,自大,卑劣,殘酷的天真。

又或許,他的靈魂底色根本也就是如此,只是被粉飾得太過漂亮。

漂亮到連他自己有時候都會失明。

他撫摸著袖釦,抑制住開啟的衝動,又點燃了一支菸,一邊掏出手機,撥出一串數字。

對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蔣閻輕描淡寫道:“方便嗎?現在見一面。”

他剛說完,一則微信提示跳了出來,來自於文飛白。

看清資訊上的內容,他眉頭一蹙,話鋒一轉:“改天我再約你吧,突然有重要的事。”

密閉的車廂內,煙被粗暴地掐滅,嫋嫋白霧散開。

*

白霧散開,轉瞬就被吸進烤肉店的抽管排風內。

姜蝶酒氣撲鼻的臉在煙下透出,她指著靠近的兩人大舌頭說:“你們我都認得呢,文飛白,邵千河……”

邵千河順勢在她身邊坐下,挑眉道:“還認得出我這個工具人呢?”

“什麼工具人?”

姜蝶費解地歪了歪腦袋。

邵千河撐著臉,眼睛在燈光要笑不笑地微眯:“得,一個醉鬼。請我吃飯那事兒總還記得吧?”

姜蝶哼道:“我記著呢。”

“今天這頓可不算。”邵千河也要了一杯扎啤,“等著下回吧。今天咱倆先幹一個?慶祝你設計比賽拿冠軍。”

文飛白無語:“夠了啊,別再灌她喝了吧!”

邵千河故作神秘地搖手指:“這個還真得喝一杯。”

“為啥?”

他懶懶地拖長語調,不正經道:“因為來日方長——”

“幹啊,來。”

姜蝶根本沒在聽他們的對話,聽到要喝酒,揚起酒瓶就懟過來。

“哎喲,姑奶奶,跟你開玩笑的。”

邵千河沒想跟她真喝,抬手就把她的酒瓶推到一邊,換了瓶礦泉水塞到她手裡。

“你啊,就以酒代水吧。”

姜蝶哐嘰就把礦泉水扔到一邊,一頭栽進胳膊裡,半張露出的臉在烤肉的熱氣裡燻得通紅。徹底繳械投降。

邵千河咋舌:“我看要不把人先送回去。”

文飛白夾了片烤肉,燙著舌頭說:“用不著吧,已經通知了,她男人一會兒就來。”

結果等他們又一輪吃完,蔣閻都沒回訊息。文飛白語音打過去也沒被接通。

“怎麼辦,在這兒繼續等嗎?”

一邊的盧靖雯也不行了,窩在文飛白懷裡人事不知地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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