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節 (第1/4頁)
那將軍一拱手,道:“慶君息怒。下官乃是軍伍之人,最重軍法禮教,若禮法不在,如何建軍?如何治國?如何安民?若今日不懲治這賤婢,被人傳揚出去我慶國人在宴會怠慢虛聖,有損國威,有損君顏,絕不能有半點懈怠。”
“唉……你們這些軍中倔驢,罷了,你說的倒有幾分道理,就由你來處置吧。”
眾人看得明白,這國君與將軍一唱一和,一個佔理,一個反奪方運的話語權,最後一切還是由慶國將軍決定。
方運目光一冷,先看了一眼慶君,又看了一眼那將軍,不再說話。
那將軍怒視為首的舞姬,喝罵道:“賤婢,本將軍問你,你是何地之人,祖籍何處,為何要衝撞虛聖與國君,壞我慶國之名!說!是不是與敵國勾結!若有半句虛言,就是欺聖欺君大罪,誅你三族!”
舞姬嚇得淚流滿面,急忙分辯:“奴婢絕無衝撞……”
“閉嘴!我問你是何人,來自何處!”
“奴婢賤名清荷,乃是象州之人,祖籍景國江州名谷府,未滿十歲就被送入宮中,與家人多年沒有來往,更不會與敵國……”
那將軍卻愣了一下,忙道:“這賤婢祖籍江州?原來與方虛聖是同鄉,下官莽撞。既然如此,那下官不敢逾越,還請方虛聖發落。”
景國禮部的賽侍郎拍案而起,怒道:“放肆!”
“媽了個蛋!”敖煌從頭到尾沒說話,就是怕被責怪失禮,可現在實在忍不住了,龍鬚飄蕩,龍目含怒。
景國眾官員霍然起身,怒視那翰林將軍,桌椅凌亂,元氣鼓盪。
慶君大罵道:“辛植,滾出朕的行宮!”
辛植一臉詫異,滿面委屈,道:“君上,下官怎麼了?不就罵了祖籍江州的一個奴婢嗎?下官何罪之有?下官是粗人,只是普通進士,連殿試都沒有參與過,是個大老粗。下官是憑藉兵道晉升翰林,實在不會勾心鬥角啊。”
“放你孃的屁!你敢說你沒有影射方虛聖!”周君虎破口大罵。
辛植更加委屈,急忙道:“周大將軍真是嚇煞下官了。下官以文膽立誓,瞧不起景國人有,罵賤婢有,但絕非影射方虛聖啊。我要是有一絲謊言,讓我文膽碎裂,文宮崩潰。”
景國眾人更加憤怒,事情已經再明顯不過,辛植一邊使用兵家的“兵不厭詐”,一邊胡言亂語,只有心中為國,別說拿文膽發誓,就算拿自己的聖道發誓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但是,眾人沒有十足的證據,根本沒辦法針對,更何況就算辛植是在影射,只要一口氣咬定是在侮辱景國而非方運,就算鬧到聖院,眾人也拿他毫無辦法。
周君虎怒極反笑,道:“好一個信口雌黃的小兒。文戰之前,可敢與我兵道對壘!”
辛植哈哈一笑,道:“周大將軍說笑了,辛某不過區區翰林,兵道淺薄,哪裡比得上您這尊大學士。末將自愧不如,您勝了。”
“混賬東西!還不滾回去坐好?”慶君一瞪眼,辛植嘆著氣坐好。
慶君扭頭看向面色鐵青的方運,道:“方虛聖不要跟這種軍伍粗人計較,他們這些兵痞最是難辦,朕一直頭疼。好了,您來朕的行宮不是為了生氣的,不管那個傢伙。不過,這個舞姬就由您發落吧,您在這裡,我們誰也不好處置她。”
在慶君說話的過程中,方運的神色逐漸緩和,點點頭,道:“原本來慶國我只是做一件事,不過現在要做三兩件事。慶君,我可否以一詩贖回在慶國的所有祖籍景國的非罪之人?”
“這……”慶君有些猶豫。
慶國一眾官員沉默不語,景國官員暗暗點頭,慶國既然拿祖籍景國的舞姬侮辱方運,那方運便以退為進,展現仁義的一面。
第756章 筆如刀,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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