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節 (第1/4頁)
這下,連左相一黨的官吏們看方運的目光都變得柔和,因為他們的孩子或親友家的孩子都需要方運指點。
方運可是從童生開始“聖前”,一直“聖前”到進士,他開口幾乎相當於大學士在講課,口含天言,無論講什麼,學子都能牢牢記住,哪怕再懶,也會慢慢消化。
這就是半聖世家最大的優勢之一,他們經常得大學士甚至大儒教學,在應對科舉上遠遠超過寒門和普通士族,一步快,步步快,經過多年積累,實力不斷膨脹。
所以同一屆的殿試進士除了少數幾人,大多數人根本不想跟方運爭教化甲等,因為根本爭不過,方運有口含天言,在這方面的優勢太大了。
其實方運本來沒想給童生以下的考生講課,除了召集困難和人數過多,還有一方面縣試錄取固定的名額,無論他講課與否,今年都會錄取相同數量的考生,無法彰顯他的教化之能。
但是,給童生講課則不一樣,童生會在六月考府試,府試是青烏府的多個縣競爭秀才的名額,若寧安縣在府試中獲得的名額比去年多,那才能證明他教化子民的能力強大。
申洺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縣丞陶定年輕咳一聲,道:“有方縣令在,我寧安縣在之後的科舉中必將力壓其餘各縣。最近,我寧安縣當真是喜事連連,先是刑殿工殿來人,過幾日是虛聖授課,三月十九就是醫道文會的召開之日。生為寧安人,幸甚!”
眾官吏看出來陶定年是為申洺解圍,紛紛轉換話題,大誇刑殿工殿之事,然後誇醫道文會的事。
府文院下來的鄧學正卻從不插話,他並非核心左相黨,自始至終都沒有攻擊方運,保持一個讀書人應有的風骨。
申洺偷偷摸著官印,向計知白傳書。
“計大人,方運不自量力,想在三月十七在縣文院講學。不如,我們就安排那事在十七爆發,在十八稍稍醞釀,十九進行二次爆發,不僅要毀掉他的縣文院講學,還要毀掉他的醫道文會!”
“你從哪裡得知的?萬一那只是個幌子怎麼辦?”
申洺只好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計知白。
“申主簿啊,當年你在我手下的時候挺精明的,怎麼遇到方運就變得如此蠢?若不是你那個侄女給柳府的二少爺當了妾室,我早就摘掉你的官帽子!”
“大人,不是屬下無能,是方運太狡猾了!比如,您當年把破敗的工坊賣出去,成功扭虧為盈,這是您的功績,可是,那些工坊的坊主全都被方運抓捕定罪。他這是在當著您的面打您的臉啊!您可以忍,但我身為您的老屬下,忍不了啊!”
“哼,我自有安排!也罷,三月十七動手,三月十九把事情推到高峰!到時候,你可要組織好寧安縣的官吏和商行的人。”
“大人放心!方運這些天針對坊主,已經惹了眾怒,眾人只是因為刑殿和工殿保護,不敢出面。但是,只要他稍有疏忽,給我們一個藉口,必然讓他萬劫不復!十九日那天,保證把他的吏治和民生兩科壓到丁等,讓他難以翻身!至於醫務,呵呵,只要眾多醫家人抨擊他的醫德,他的醫道再強,醫書再好,也得不到甲等!”
“我之所以決定在醫道文會前讓事件爆發,然後讓官吏反噬,就是想一石三鳥,讓他醫道也無法甲等。只不過,我原本想借用那些案件來為難他,讓他錯判漏判,從而引發官吏憤怒。不過他竟然把案件處理得井井有條。但是,天助我計知白,他竟然自不量力去對付大量坊主,惹了眾怒!咱們,三月十九見!”
“三月十九見!”
申洺回覆完計知白,露出喜悅的笑容,開始迎接縣試。
不多時,所有的考生進入文院。在家長們的呼喊聲中,文院的大門轟然關閉。
方運站在所有的考生前方,閉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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