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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的人說沒有,他又問了鎮上其他幾家藥房,也是沒有。

這東西成本低,可以說是十分廉價,藥房一般不願意備貨,藥房的人在電話裡說:“馬齒莧山上有的是,有調貨的功夫不如直接去山上摘了。”

外面正下著鵝毛大雪,應寧問:“怎麼樣?”

謝陸言掛了電話,說:“有的,等著,我這就去藥房拿。”

應寧提醒他下雪了,讓他多穿點。

“好嘞,老婆,等我。”謝陸言出門前親了親她。

但是,他一出門,就從車後備箱裡拿出揹簍和鏟子,決定自己上山去摘馬齒莧。

上山的路難走,但好在沒走多遠就發現了馬齒莧,他蹲下來,把手套摘掉,用鏟子把土壤上的冰鏟走,再用雙手把馬齒莧刨出來,他頭頂上頂著手電筒,雙手在冰冷的土裡刨啊刨,直到手發僵,刨夠半揹簍,就匆匆忙忙下山。

下山的路上,雪地滑得跟鏡子似的,謝陸言心急火燎,一不留神,整個人跐溜一下,褲子都撕了個大口子,腿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直流。

冷風嗖嗖,疼得他直皺眉頭,但顧不上這些,他硬撐著爬起來,把散落的藥草一顆顆撿回,趁著天還沒完全黑透,趕緊往家趕。

他帶著溼漉漉的草藥回到家裡,已經是後半夜一點多了。忍著腿上的鑽心疼痛,他一瘸一拐地推開家門,喊了一聲:“老婆,我回來了。”

應寧等他等到眼皮打架,還是堅持不住睡了過去。她側身躺著,手捂著肚子,後背袒露著,疹子紅得跟火燒雲似的……看來這小笨蛋剛剛沒忍住,還是撓了幾下。

謝陸言剛脫下冰涼的外衣,不敢立刻碰應寧,便悄無聲息地退出房間,先洗了個熱水澡,自己動手包紮好受傷的腿。

緊接著,他快步來到廚房,開始鼓搗揹簍裡那些中藥。用提前準備好的地榆、荷葉、地膚子、白鮮皮和剛剛摘來的馬齒莧,全部下了鍋,熬成了一劑洗劑。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當,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他一夜沒閤眼,捧著藥汁來到臥室,輕輕撩開被子一角,用棉籤蘸取藥汁,小心翼翼地給應寧全身塗抹。

應寧昨晚等他太久,困的夠嗆,一直到晌午才醒來,感覺身上不那麼癢了。她迷迷瞪瞪地坐起身,正好謝陸言戴著口罩,端著托盤走進來,上面擺著一碗熱騰騰的粥、幾樣清淡小菜,還有一個裝著營養品的小碟子。

“這是早點嗎?”應寧問。

“瞧瞧幾點了祖宗,這是午飯,你再眯一會兒,起來吃吧。”謝陸言樂著回她。

應寧“哦”了一聲,伸出手,想要他過來抱抱,但謝陸言卻破天荒沒有湊近她,應寧這才注意到他臉上的口罩,問他,“你怎麼了,怎麼戴口罩了呀?”

“我有點感冒,怕傳染給你。”謝陸言解釋。可能是昨晚受了涼,剛剛鼻子有點堵,所以他提前戴上了口罩。

孕婦身子骨金貴,尤其應寧剛剛病好,這會兒可不能再著涼,所以謝陸言格外小心翼翼。

那陣子,他總是獨自一人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吃飯,始終和應寧保持著距離,每次進屋給應寧上藥或者送飯前,也都會提前把口罩戴好。

晚上睡覺,他在床邊鋪地鋪,也會戴著口罩。

應寧的疹子徹底好了那天,是個雪後初霽的好天氣。

她穿著大衣,戴著帽子、圍巾和手套,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享受著新鮮空氣,哼著小曲兒,看著謝陸言為她堆雪人。

他特意堆了兩隻小貓,一隻“雪球”,一隻“小妞妞”,通體雪白,惟妙惟肖,就堆在應寧的腳邊,雪球和小妞妞全都仰著小腦袋瓜看著她,好像真的一樣。

應寧感動得有點想哭,正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汽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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