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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的提示音。
雲綦緊握著拳頭,結束通話了電話,返回餐廳。
他走到謝婉芳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聲音柔和了許多:“媽媽,我們吃飯吧。爸爸今天真的不會回來了。”
話音未落,房門突然被推開,雲永平醉醺醺地走了進來,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
他搖搖晃晃地走進屋,順手抓起玄關櫃上的紙袋,開始嘔吐。那個紙袋,正是雲綦送給謝婉芳的生日禮物,一件裙子。
謝婉芳驚呼一聲,試圖阻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雲永平吐完之後,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他看著被嘔吐物弄髒的裙子,又看了看桌上的蛋糕和鮮花,還有謝婉芳特地點的香薰蠟燭,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這麼多年了,還整這些沒用的東西!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大小姐嗎?你看看你現在,這麼多年事業都沒點進步,就靠著你家的背景。現在謝家這些破事兒成了笑柄,我在外面都抬不起頭!”
謝婉芳被他的話刺痛,眼中泛起了淚光。
她試圖解釋:“今天是我們……”但話還沒說完,就被雲永平粗暴地推了一把,撞到了衣架上。
雲綦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他看著母親受傷的神情,聽著父親無情的指責,心中竟然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波瀾。
他就站在那裡,被一面穿衣鏡映照得清清楚楚。
他凝視著鏡中那張麻木的臉龐,那雙充滿仇恨的雙眼,彷彿穿越了時間,看到了年幼時的自己。
那時,雲永平事業受挫,每逢酒醉,總會與謝婉芳發生激烈的爭吵。他因不適應官場的政治遊戲,心中鬱悶煩躁,便常將情緒發洩在柔弱的謝婉芳身上。
那時的謝婉芳還沒被pua得這麼厲害,第一次遭受家暴,她就提出了離婚。然而,雲永平卻像失控的野獸,緊抓她的頭,一次次將她的頭撞向穿衣鏡,面目猙獰地咆哮:“還敢離婚嗎?還敢嗎!還敢嗎!”
那時候的小云綦就躲在沙發角落,緊緊抱著瑟瑟發抖的自己,大氣都不敢喘。
此刻,雲永平搖搖晃晃地朝他走來,一邊解著皮帶,一邊大聲吼叫,“看什麼看!”
皮帶扣“啪”的一聲在他耳邊彈開,這個聲音對雲綦來說,幾乎是恐懼的條件反射。
他想起那些被皮帶抽打的日子,垂在身側的手指不禁發麻發顫。
雲永平走進洗手間,水聲嘩嘩作響。
謝婉芳默默整理衣物和地上的汙漬,隨後走到雲綦面前,輕聲說:“來,兒子,我們吃飯吧。”
但云綦卻像機器人般掙脫她的手,他冷漠地拿起車鑰匙,往門口走去。
謝婉芳疑惑地問他去哪,他回答:“明晚的航班,我要出去一趟,可能很長時間不回來了。你照顧好自己。”
走到門口,他突然停下,回過頭,用通紅的眼睛慢慢掃視這個家。
他聽到廁所的水聲,看到沙發角落那個瑟瑟發抖的男孩,身上的皮帶血痕清晰可見。
最後,他目光落在謝婉芳身上,淡淡一笑說:“當初,你要是能離掉就好了。”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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