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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寧的脊背突然一凜。

她緊閉雙眼,埋頭於水中,臉龐幾乎被水波淹沒。

“其實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恨你,不是因為你離開,而是你們從未有人真正在乎過我的想法。你以為只要你離開,我就能安心留在謝家,留下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選擇嗎?不,你錯了。”

謝陸言將搓開的泡沫用清水沖掉。他平時脾氣差,也很暴躁,很少有這樣的時候,此刻是他難得的耐心與溫柔。

應寧偷偷把臉又埋下幾分,藉著流水掩飾住她滿臉的淚痕。

那年高三暑假,本該是他們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可爺爺突如其來的病危,像一場風暴席捲了這場寧靜。

謝陸言的父親被緊急召回,應寧印象裡他父親一直在國外,很少回來。她還記得那天的譚韻泠很開心,甚至要帶著阿言一起去機場接他爸。

那時的謝陸言正和應寧躲在閣樓裡畫畫,應寧畫畫零基礎,謝陸言教她從水果畫起,無奈她天賦太差,應寧畫了一整個冬天還沒畫好半顆檸檬,謝陸言便說她笨死了,“我這麼厲害的師傅,怎麼有你這麼笨的徒弟?上了大學以後不要說認識我嗷!”

是了,那時候的他們還憧憬著即將到來的大學生活。

謝韻泠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催促他快點出門,謝陸言不情不願地偷溜回房間,換好衣服,臨走時還囑咐應寧:“好好練習,回來檢查你的青檸!”

其實謝陸言壓根不想去接他爸,他偷偷跟應寧講過,“我早就忘了他長什麼樣子了,我對我爸沒感情。”

車子緩緩開出大院兒,應寧躲在二樓陽臺後和他擺手,謝陸言扭頭趴在後車玻璃前用口型說等我。

車禍的訊息傳來時,應寧畫累了,正在陳媽的小廚房給阿言做養胃湯。

據說那輛回程的奧迪在立交橋上和一輛油罐車相撞,現場大火沖天,異常慘烈,由於車內涉及重要人物,所以車禍訊息被一度被封鎖,並未對外界報道。

兩死兩傷。

死的是謝陸言的父親和駕駛座的司機,傷的是後座的阿言和譚韻泠。

他們兩個,說是在火海里九死一生逃過一劫也不為過。

譚韻泠為了保護阿言,身上被嚴重燒傷,在重症監護室整整昏迷了二十一天,而阿言雖然奇蹟般沒有受傷,但是情況卻更加糟糕。

他受了嚴重刺激和精神創傷,醒來後變得誰也不認識,他拒絕和任何人接觸,不僅如此,還患上了緘默症。醫生說這種病叫做癔症。

應寧學醫,自然瞭解癔症。癔症患者發病時有兩個極端,過度恐懼或過度依賴他人,很顯然他是第一種。

他恐懼和人接觸,敵對外界的一切,並將自己包裹成了一個殼,不聽外界的聲音,也不再和外界說話。

聽家裡的阿姨私下討論:四少爺的癔症不是第一次得了,只是舊病復發而已,車禍只是誘因。

應寧才知道他在七歲那年曾被綁匪綁架過,也正是因為那次綁架他才患上了厭食症。

當時綁匪要贖金五千萬,並且不停變換地點,阿言被營救回來時已是十天後,一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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