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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殿外的楊秉屹看到葉忱出來,走上前問:“大人,我們現在去哪裡?”
葉忱望向逐漸被撥亮的天際,“回府。”
五更天剛亮,凝煙就聽到屋外婢女叩門,推門進來的是葉老夫人身邊的嬤嬤。
方嬤嬤隔著簾子朝裡間道:“夫人可醒了?老奴讓人進來伺候。”
凝煙立刻便清醒了,其實真要說起來,她幾乎沒睡多久。
一雙眼睛不僅透著乏累,還略微有些紅腫,她其實嬌氣,小小一點痛都挨不得,昨夜那樣如同撕裂的衝撞,她沒有忍住,哭了出來。
她轉看向身旁的人,葉南容還在睡,如玉的臉龐盡在咫尺,一雙鳳眸閉起,看上去十分溫柔的模樣,或許是自己多想,他是真的怕她太累。
回憶起凌亂糾纏的一夜,凝煙耳根還是悄悄變紅。
她撐坐起痠軟的身子,□□牽出的痛楚讓她再次禁不住顫吟出聲,細眉緊緊蹙起,咬唇吸了口氣才道:“進來吧。”
方嬤嬤挑了簾子進來,在她身後除了自己的兩個陪嫁丫鬟寶杏,寶荔,還有兩個巽竹堂的婢女。
“還不見過夫人。”
兩人走上前對著凝煙福身行禮。
“奴婢玉竹。”
“奴婢玉書。”
“給夫人請安。”
凝煙各給了兩人一個封紅,二人喜滋滋接過,手腳麻利的替她梳妝更衣。
凝煙坐在妝鏡前,只聽方嬤嬤又笑著到了聲,“郎君也醒了。”
凝煙透過鏡子看到葉南容也坐起了身。
其實早在妻子睜眼的時候,葉南容就醒了,不想睜眼罷了。
方嬤嬤替葉南容取來衣衫,卻並沒有直接交給婢女,而是朝凝煙走了過來。
凝煙會意接過,拿著衣衫走到葉南容身前,“我替夫君更衣。”
妻子無疑是美貌的,甚至京城中少有女子能相比,此刻她低垂著眼,羽睫纖柔,不染脂粉的雪膚凝白,眼尾悄悄泛著抹紅,說話也是輕聲輕氣,就像一株經不起風雨,只能好好嬌養的荏弱花朵。
太過嬌弱反而不夠靈動,謹小慎微的做派也不夠大方,葉南容審看過妻子,視線停在她還留有淺淺齒痕的唇瓣上。
想起她起身時小心翼翼的抽氣聲,眼前浮現昨夜她用力咬著唇,卻還是沒忍住連連掉下淚來的模樣,一時心中複雜,抬起手臂由她給自己穿衣。
凝煙雙手遊曳在葉南容腰間,替他繫上衣帶,親密的動作讓她臉上發燙。
方嬤嬤在旁看著,笑容欣慰,又將視線放到床上。
潔白的喜帕上落了抹紅,方嬤嬤臉上笑意更甚,妥帖的拿起帕子,“那老奴就先去向老夫人稟報。”
“郎君與少夫人用過早膳再來不急。”
凝煙望了眼那方喜帕,就趕緊把視線挪開。
葉南容卻只覺得刺眼,那抹印記就彷彿在嘲笑他連自己的婚事都無法做主,薄唇抿起,短暫的平和不復存在。
方嬤嬤一走,屋內的氣氛就靜了下來,只餘兩人一輕一沉的呼吸聲交疊,凝煙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便想問他等會兒奉茶都有哪些人。
除了葉老夫人,自己的公公婆母,還有其餘四房,以及郎君娘子,平輩的話她都要備上禮。
凝煙兀自想著正要開口,葉南容先一步說:“我還要去國子監,一會兒你自己去。”
凝煙一怔,終於抬起眼看他,葉南容自徑走到了玉屏後洗漱,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凝煙蜷了蜷略微失血的指尖,很快又在嘴唇挽起甜軟笑意,“好,夫君自去忙。”
寶杏和寶荔對看一眼,新婦認人奉茶,雖說也不是非要郎君相陪,可她們姑娘遠嫁到此,無親無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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