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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女子都沒有妙齡少女的活潑靈動,而是死氣沉沉,無悲無喜,不像活人。
大祭司道:“這些女子,都是專門養成的藥人。貴妃若是想治病,就得用這些藥人的血,替換自己的全身血液,同時以西聖禎的至寶金虹蜘蛛入心脈,以蛛絲遊走縫補受損心脈。如此,才有一線生機。”
虞楚黛望著那些女子,道:“可是用她們的血,她們會死嗎?”
大祭司面色無改,理所當然道:“她們本就是藥人,生來就是給人當藥,無所謂生死。”
虞楚黛嫌惡地看向這個老東西,道:“既然只是用血,那就多找些人來,何必害死幾條性命。”
這個西聖禎,當真是邪氣得很。
藥人的血只有第一遭最好,大祭司本想少用幾個藥人,但虞楚黛這般要求,高龍啟對其聽之任之,威脅在側,他只得命人多弄幾個藥人過來。
煉血需要七日。
除了等,別無他法。
在這七日間,虞楚黛的身子虧損加劇。
等七日之期到來,她已臥床不起。
高龍啟雖覺此療法甚是詭異危險,但如今已別無他法,只能冒險一試。
大祭司和巫醫如先前說的那般,將虞楚黛的手臂血管剖開,取血埋蛛。
金虹蜘蛛由養蛛人以笛聲操縱。
一切平靜進行。
突然,虞楚黛猛吐一口鮮血,繼而嘔血不斷。
養蛛人益發小心操縱她體內的蜘蛛,可是很快,養蛛人神情慌張,跪下朝大祭司稟報,她感應不到蜘蛛動向,似乎沒了動靜。
巫醫和大祭司驚慌失措,高龍啟見狀,怒不可遏。
大祭司解釋道:“此等血脈之法,數百年來,加上貴妃,攏共也只有三例,前面那兩人,一死一生,此事我也告知過陛下,這是免不得的風險,誰都控制不住啊……”
高龍啟正欲說話,虞楚黛輕輕拉住他的衣角,嘴角溢血不斷。
她能感覺到,生命正在從她體內流失。
高龍啟看向她,明白她的意思。
她的時間,不多了。
這個認知,彷彿一盆冰水,將他淋了個透徹。
他不再理會大祭司,走到虞楚黛身旁。
虞楚黛輕輕握住他的手,道:“生老病死,旦夕禍福,都是尋常。這是你教我的。”
她的手異常冰涼,不是活人該有的溫度。
高龍啟沉默著,低聲道:“那時候朕太年輕,不明白生離死別的沉痛。”
虞楚黛扯唇笑下,道:“什麼太年輕,數月前的事罷了。”
高龍啟也笑起來,眼中不見半分笑意,只有她第一次見他時,那種恐怖的癲狂,“是啊,當時竟不知,你我今生的緣分,僅剩數月……為何如此,今日是你的生辰,明明該是朕為你封后的大喜之日……”
鮮血不斷從虞楚黛嘴角溢位,她看著他的眼神,忽然從裡面讀出很多前所未見的東西來。
在這一刻,她才意識到,她的讀心術,並非恩賜,而是她天生的難以克服的殘疾。
她默默凝望著他,良久,道:“對不起。”
她可以讀世間人心,卻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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