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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時，速度比剛才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看得虞楚黛目瞪口呆。

殭屍……也知道害怕嗎？

這麼有靈性？！

高龍啟被噁心了一路，才不肯放過這些個殭屍。

他揮動陌刀砍倒一片。

只剩最後幾個殭屍時，他飛身而上，將他們踹翻在地，逮住其中一個，直接拳頭朝臉上揍。

殭屍痛得哇哇亂叫，直喊饒命。

高龍啟又揍上幾拳，罵道：“不是裝殭屍裝得很開心嗎？死人還知道痛？”

那殭屍捂住臉嗚嗚嗚直哭。這哥們兒到底哪裡冒出來的？他家世代扮演殭屍，資歷深經驗足，就沒見過這麼不懼鬼神的人。

在鐵籠中圍觀的虞楚黛靜默無語。

好吧，是她不好，是她不夠了解高龍啟。

……他比陰間更陰間。

高龍啟打夠後，才終於讓人將這個倒黴殭屍綁了起來。

殭屍被揍成個腫臉豬頭，老老實實交待了自己的情況。

西聖禎國為防外來者入侵，就靠各種蛇蟲鼠蟻來阻擋。一般人根本過不了河邊的毒蟲陣。

僥倖過了，也會元氣大傷。進入迷霧後，更是有去無回。

迷霧是用毒蘑菇弄出的煙霧，人吸入後會昏厥，而昏迷在這裡，就死定了，會被殭屍們殺掉。即使不昏迷，毒霧也會讓人產生幻覺，在配上殭屍和巨蛇，不死也會瘋。

越往裡面，類似的迷陣越多。

數百年來，都是如此，鮮少有人生還。

而那些生還者，就是最好的宣揚者。在他們的渲染下，有關西聖禎國的傳說都充滿了恐怖色彩，越傳越邪乎，外人也就越來越不敢走進不歸霧林。

高龍啟拿塊帕子擦乾淨手，嫌惡道：“朕征戰四方，就沒見過這麼猥瑣的作戰方式，裝神弄鬼，都什麼鬼玩意兒。”

殭屍聽到他稱“朕”，驚訝道：“哎呀，你是個皇帝啊？”

赤梟一巴掌扇過去，“不準無理。少廢話，帶我們去聖禎國皇宮，我們要找大祭司。”

殭屍哭得涕泗橫流，道：“我就是個負責裝殭屍嚇唬人的，哪裡能知道貴人們的所在。大祭司的神廟應該在山頂上，但上山的路我也不清楚，且布有很多迷陣。我沒法兒帶路。”

赤梟見此，又將活著的幾個殭屍毒打一頓，終於有人鬆口，願意帶路。

一路上，殭屍們苦著臉。

虞楚黛瞧見，好奇問道：“你們霧裡的大蛇哪兒去了？看著怪嚇人的。”

殭屍道：“啊，那個呀，都是用枯草和樹枝做出的假蛇。要是中了毒蘑菇，就會覺得特別真實，更嚇人。”

虞楚黛點點頭，“原來是皮影戲。”

殭屍好奇道：“什麼是皮影戲？”

虞楚黛跟他聊起來。

高龍啟看到，狠狠剜了鐵籠旁的殭屍一眼。

殭屍渾身一冷，自覺遠離鐵籠。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虎嘯。

高龍啟刀瞬間架在帶路殭屍脖子上，“敢耍詐？”

殭屍喊冤道：“沒有啊！這、這不是咱安排的。不歸霧林裡許多年都沒見過老虎……難道是長老們新佈置的？”

殭屍們抱成一團，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