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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卿琬試探性地問謝玦:“皇兄,你何時知道我在後面的?”
謝玦盯著她的雙眸看了一眼,道:“三刻鐘了。”
謝卿琬立馬驚訝地張開口——那,那不是他剛進來的時候就發覺她了麼?
她訕訕地閉上嘴,覺得簡直是不用解釋了,想起自己方才自作聰明般地躲在後面,自以為沒有被任何人發現而沾沾自喜的樣子,就覺得有些愚蠢。
但是,最終,她還是決定死也死個明白,於是仰起脖子,強自撐著一口氣,問道:“皇兄,你是怎麼發現我的?我一直都沒敢動。”
謝玦斜乜她一眼,慢悠悠道:“你從屏風的縫隙看我的時候,就動了身體,發出了一點動靜,只是很細微,所幸沒有被父皇發現。”
“那時我就在想,除了你,世上大概也沒有人敢這樣幹了吧,琬琬,你的膽子這些年是越發大了。”
他不輕不重的話語,不像是訓斥,但卻讓謝卿琬更加羞愧,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落在皇兄眼裡一定很傻,真是裡子面子都丟盡了。
謝卿琬弱弱道:“皇兄,我只是……”話說到一半,卻啞了聲。
謝玦接著說:“自然,也有你身上薰香的緣故,其他人就算聞得到,也或以為是殿外的花香傳入,我卻知道,這是你身上的香味。”
謝卿琬睜大了眼睛:“皇兄,這你也能聞出來?還是你上次說過以後,我便重新用回了先前的梨花薰香。”
她嘟囔道:“結果,就被你給聞出來了。”
謝玦有些不自然地微別開臉,輕咳了聲:“或許是聞得多,才能分辨得出來。”
謝卿琬望向皇兄的臉,他的面上雖然有方才從遠處走來時,因想著如今天下局勢而生起的未盡冷意,但這冷意卻沒有一分是對著她。
他甚至一句話都沒有問她,她到底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若是其他人,就算不進詔獄扒層皮,少說也得被暫時拘禁起來,裡裡外外搜查盤問一遍,至少得先排除掉嫌疑,但他卻連一點詢問她的意思都沒有。
面上也沒有露出任何一絲針對她的疑色。
就好像方才坐在此處談話的,不是大晉當今最尊貴的兩個人,他們談話的內容,不是關乎如今天下安定,被她聽去的內容,也不過無足輕重。
但謝卿琬知道,不是這樣的。
這時她突然想起方才皇兄為她解圍的話,好奇問他:“皇兄,你方才在陛下面前說,這裡的地板壞了,可我卻見這周圍都是好好的呀。”
說著,她還伸手敲了敲地板,發出清脆的聲音。
謝卿琬說話的時候,心裡一直有一種隱秘的直覺,但她又不敢確定,畢竟,皇兄為了她,而去行欺君之事,這事情聽起來也太不可思議了。
倒不是說皇兄不能為她做到這地步,而是以皇兄的秉性,將他與這種離譜的謊言扯在一起,看上去都會顯得十分荒謬。
卻未想到,謝玦當真道:“因為那是我隨口打的誑語,若不是這般說,父皇便要走過來了。”
他垂眸看她,目光寧靜悠遠:“琬琬,你不想被發現,我自然也會保你。”
謝卿琬的腦海中因謝玦的話語而掀起了一陣狂風暴雨,她看了他半晌,竟然生起了一種無言。
她忍不住突然想到,皇兄在她這裡,真的存在原則這種東西嗎?旁人眼裡皇兄的底線,卻總是在她的試探下,不斷後退。
謝卿琬突然半開玩笑般地問:“皇兄,你這般對我縱容,我都要懷疑,是不是我無論提出怎樣不合理的要求,你都會無條件答應了。”
她本以為這般問了以後,謝玦少說也得正色答她,卻再次失算了。
謝玦微微一笑,驅散了方才鬱結在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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