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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上燕窩,謝卿琬看了一眼,訝然道:“皇兄今日便是來給我送燕窩的?”

謝玦收斂神色,露出微末的笑意:“看你才是真,燕窩不過是順手罷了。想著你身子向來嬌弱,補補更好。”

謝卿琬歪頭一想,嬌弱的是她麼,不明明是皇兄,他病弱多年,也就在近段時日才好些,如今自己才好沒幾天,卻來唸叨她來了?

她一邊接過燕窩,一邊小聲說道:“要補的我看是皇兄才對。”

謝玦微微一笑,沒有作聲。

謝卿琬端碗喝的時候,手臂微微上抬,瓷碗擋住了視線,謝玦的目光不經意地從她身上滑過,卻在某處多停留了一會兒。

這時他突然想起,燕窩的額外功效,少被人提及。

這要補,可不僅補的是身子。

耳後微微燥熱,謝玦移開目光,不再看她。

……

膳後,謝卿琬酒飽飯足,露出愜意的神情之際,目光正好掃過謝玦的手腕,在看到他的腕間紅痕時,突然一頓,原本的輕鬆閒適驀地消失。

謝玦也察覺到了她神情的變化,還以為她在擔心自己,略頓一下,解釋道:“看上去有些嚇人,但其實無虞,是為治病,無奈出此下策,顧太醫怕我熱毒發作,神思恍惚,期間亂動,用繩子稍微繫了會。”

他神情坦然,若不是經歷了昨晚的一切,又看到了皇兄耳背後不知何時暈染上的薄紅,謝卿琬當真以為,真如他這般所說。

她只能尷尬笑笑,比他更加心虛,輕咳了聲:“皇兄無事便好。”

謝玦看著謝卿琬,眸波輕動,一時明滅,或許是她方才的話令他想起了什麼,他忽道:“琬琬可記得,你幼時尤愛玩花繩?”

謝卿琬一愣,片刻後,磕巴道:“有嗎?”

謝玦的眉宇間染上一抹暖色,他輕輕轉動著指上的玉扳指,點頭道:“那時,每次我下學回來,你都要纏著我玩,到了後來,我隨父皇去朝堂,你就守在安樂門前,等著我回來,手裡就攥著一根花繩。”

他這般一說,倒是喚起了那些久遠的回憶。

往日裡提起倒不覺有什麼,只是,昨夜剛發生過那種事,現在,謝卿琬只要一提到繩子這個詞,都會覺得渾身上下莫名一陣發麻。

她猶豫著點頭:“好些是有這麼一回事。”

正說著,她抬起頭,卻見謝玦此時也在看著她,眸中好似在盤算著什麼,謝卿琬頓時生出種不妙的預感。

……

一刻鐘後,謝卿琬看著謝玦手中的花繩,話語都有些磕絆了:“皇兄,你這是……”

謝玦輕提眉梢:“今日下午,正巧無事,剛才憶起了往昔悠遊歲月,有些懷念,便想重溫一番。”

“琬琬,你應當還記得我教過你的那些吧?”

謝卿琬突然沉默下來,搖頭道:“不記得了,皇兄,不如我們改日再……”

話才說到一半,便被他打斷道:“那正好,時隔多年,我再教一遍你。”

說著,謝玦已將花繩穿過手背,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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