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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呈上炭盆,謝玦將方才疊好的手帕丟進了炭盆中,望著它被火焰吞噬,原本張揚著的鮮紅血跡,也在銀製的盆底中,逐漸化為黑色灰燼。
橘紅色的火焰在他幽沉的眼瞳中跳動,他的眼睛卻始終如冰玉一般,沒有溫度。
……
謝少虞收到東宮那邊傳過來的訊息,當即面下一沉,顧不得城陽公主尚在身側。
昨夜,好不容易尋到謝玦毒發的機會,他便立即啟用了一枚潛伏在東宮多年從未傳過訊息的棋子。
他數年不讓人去聯絡她,就是想在關鍵時刻起到作用。
結果今晨傳來的訊息是,棋子廢了,除此之外,沒有獲得任何有用的資訊。
無人知道謝玦是怎麼將熱毒壓制下去的。
若他是硬扛過去,不僅需要極頑強的毅力,亦會對身體造成損害,而不是像如今這般身子漸漸好轉。
謝少虞想起去歲時,謝玦大病,三天都只能臥榻休憩,沒了謝玦,那幾日他步上朝堂之時,百官的目光都齊聚他身,他不再是誰背後的陰影。
謝少虞第一次如此直觀地體會到了,成為萬人矚目的焦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何等感覺,僅品嚐過一次,便再難罷手。
他越發想將這短短几日的榮耀擴充套件到餘生中的每一天。
看著朝臣們用恭敬,小心的目光仰視著他,謝少虞愈是迷戀於權力的滋味。
而在過去十幾年中,這一切都是屬於謝玦的,謝玦身子不好,根本就難堪大任,但僅僅因為出身嫡長,故忝居儲君之位。
但謝少虞相信,這種境況不會持續太久,那次謝玦病勢沉重之後,便開始有許多人認為以謝玦的身體,恐怕無法支撐到繼承大位,而向他遞來投名狀。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確保謝玦的身子沒法好起來,繼續和從前一般病殃殃。
想到這裡,謝少虞皺起了眉,謝玦身上之毒,只有純陰之體的女子可解,若是隨便找人,並不能起到解毒之效,可純陰之體的女子天生稀少,恐要在天下遍尋才能尋到,謝玦卻從未大張旗鼓地尋找過。
東宮的彤史,亦是一片空白,而他也找不到更多的辦法,將自己的探子送進去了,先前潛伏了三年的探子,也只用了一次,並且幾年以來,為了不引人起疑,一直只能讓其在外庭掃灑,接觸不了核心地帶。
所以,東宮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謝少虞幾乎是一無所知。
他忍不住伸手捏上了自己緊皺的眉心和鼻根,沒有任何頭緒地看著擱在自己面前的信報。
一旁的城陽公主不知在幹什麼,時不時地還發出惱人的聲響。
謝少虞忽想起什麼,他放下手指,轉頭去問城陽公主:“你與謝卿琬熟識,那她平日與你交談間,應當時常提起謝玦吧?”
城陽公主放下手中的鸚鵡籠,警惕地望著他:“你想問什麼?別想利用我做什麼。”
謝少虞感覺太陽穴突突地疼,他顧不上去按,儘量平心靜氣地問她:“本王不做什麼,就是想問問,謝玦身邊可有女人?”
城陽公主愣了一下:“女人,什麼女人?”她的視線與謝少虞對上後,恍然大悟道:“謝少虞,沒想到你自己喜歡去秦樓楚館廝混,也這麼揣度別人。”
“太子皇兄孤高冰清,潔身自好,修身養性,怎會在東宮偷偷養女人?你這是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城陽公主一張嘴叭叭叭起來的威力,一點也不下於她養的那隻鸚鵡,尖酸辛辣,謝少虞被她嗆得面龐通紅,抬起手指指著她:“謝槿羲!你……”
他一下子說不出話來,雖然他去青樓,只是為了調查藏寶圖之事,但此刻在城陽公主咄咄逼人的氣勢之下,他再說什麼都好像是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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