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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裡走些,就見到早已進去的潁王妃,正坐在掀起帳幔的床榻邊,握著一隻蒼白瘦弱的手,抹著淚低聲說著什麼。
謝槿羲就在左前方,見謝卿琬過來,連將她拉到了身邊,低聲道:“廣寧姐姐的情況現在不太好,還不知道孩子能不能保住。”
謝卿琬聲音發緊:“怎麼突然就要小產了,這是發生了什麼?”
謝槿羲猶疑片刻,小聲說:“據我所知,廣寧姐姐和儀賓的關係的關係不太好,前些日子,她的胎相就不太穩固,念著行宮是清幽之所,便於休養,就來了這裡,也確實有些效果。”
“但今日好像是收到了一封信,開啟讀信的時候,恍神沒有站穩身子,不輕不重地跌了一跤,便成這樣了。”
“是她的儀賓寄來的?”謝卿琬敏銳地猜道。
“是。”謝槿羲微微嘆息一聲:“好像是請她回去吧,也不知道還說了旁的什麼。”
“不過再怎麼,如同我們這般的宗室貴女,總該是放肆自在的,又何必在一個男人那裡碰壁吃苦呢。”
兩人低語間,前方突然傳來了潁王妃滿是怒氣的聲音:“他都要這般不顧臉面了,你還在猶豫什麼?”
“這也是個面和心狠的白眼狼,表妹落難,安排一個宅子在外面接濟就行了,何苦接到府上來,還是你不在的時候,你那個婆婆,什麼心思,明眼人都知道,我就不信他不懂!”
“如今威遠將軍府勢大,但別忘了,先前他能進西北軍營歷練,還是王爺給的路子!若不是王爺裡外關照,他又豈能如此順遂到今天這個位置。”
在潁王妃怒氣衝衝的話語之下,謝槿羲挨在謝卿琬耳邊解釋:“如今廣寧姐姐的儀賓是從五品的遊騎將軍,才二十有二,在這個年紀的世家子弟中,已算在功業上有所建樹,但,王叔是在其中出了不少力的。”
“只不過,王叔如今不在軍中領銜擔職了。”
她這般一說,謝卿琬有些意會過來,潁王當初征戰沙場,為晉朝的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但他身為陛下親弟,又勞苦功高,若是再手握實權,恐為帝王所忌憚。
便主動功成身退,明哲保身。
估計最後想著再提攜自己的準女婿一把,卻未想,遇見了一個白眼狼。
謝卿琬雖然並不知道事情的全知全貌,但,聽潁王妃的口氣,又見廣寧郡主一個人孤零零的身影,就知道,這位郡主儀賓,怕不是個稱職的丈夫。
屋內的血腥味太重,她莫名想起了自己遇險那日,有些不太舒服,便主動提出:“我先去外面站站。”
出了門,謝槿羲還在裡面,她一人往前走了兩步,便直面碰見了皇兄。
見她一副臉色蒼白,心緒不安的樣子,謝玦將她扶到一旁坐下,蹙眉問:“情況如何?怎感覺,你才像是那個受了大驚的人。”
謝卿琬勉強笑笑,簡要和他說了一下廣寧郡主的情況,至於她那位儀賓的事,謝卿琬也提了兩嘴,忍不住代入了一些個人情感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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