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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聲音顫抖,“我和你媽媽姬簫,曾經是男女朋友。”

“你不是去公安局做過尋親登記嗎?”相較之下,年長的岑伯禮顯得冷靜許多,“這是比對結果,你是我岑家的女兒。”

姬桃拿著那張鑑定書,好像突然得了失讀症。

陽光下,紙面白的耀眼,上面每個字她都認識,合在一起也不難懂。可是她的眼前卻好像隔了一層薄膜,一種巨大的不真實感,讓她緊盯著那短短一行結論,卻遲遲無法映入腦子裡。

自打姬桃有記憶,家裡就是她和媽媽相依為命。小時候她也曾追問過媽媽,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為什麼她沒有爸爸,爸爸在哪兒?

媽媽一臉難過,告訴她,爸爸在她出生前就死了。

後來媽媽倒下得很突然,腦腫瘤,經過手術也無法言語,直到去世,都沒能留下隻言片語。

誰能想到,那個普普通通的早上,她出門上學前聽到的那句“放學早點回來”,就是媽媽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呢?

整理遺物的時候,她找到了媽媽的舊日記本。姬桃翻來覆去看了好多遍,媽媽從國舞畢業後進了國立芭蕾舞團,可不久就因傷被迫退出了,再之後,就遇到了“那人”。

日記裡提到“那人”,只有寥寥幾次,無名無姓,除了在沐城,沒有任何有用的資訊。

這兩年她在沐城探訪了媽媽的故人,試圖尋找生父的線索,也去警察局做了尋親登記,採集了dna,希望能找到哪怕任何一個血緣親人……

“我知道你可能有一些疑問,”岑伯禮說,“不過你姓岑,這一點毋庸置疑。”

院子裡孩童們嬉笑聲清脆,風吹動手裡的鑑定書,紙頁譁響。姬桃望向淚眼婆娑的岑叔文,有些恍惚。

仔細看的話,她能在那張臉上,看到與她自己的長相之間微妙的相似之處。

微挑的眼尾,天然上翹的嘴角……

早知道昨晚許願那麼靈,她就再許一個發大財的願了啊!

庭院深深,白色的西班牙式別墅掩映在綠樹繁花之間,陽光穿透枝葉,灑進落地窗,在地毯上投下搖曳的光影。

在桌前研究插花的貴婦看見年輕俊美的男人邁著長腿走進來,臉上泛起笑容,起身相迎,“兒子回來啦。”

司紹廷英挺的眉宇透著淡漠,嗓音溫和卻疏離,“大伯母。”

向嵐保養得宜的臉上笑容微僵了一瞬,暗暗嘆息。

她十八歲時處心積慮,跟了一個幾乎能做她爺爺的男人,因為他富可敵國,能讓她過人上人的生活。

當她如願懷了孕,男人卻提出要把孩子出繼給他的死鬼弟弟,她又哪裡有資格說不?

司紹廷在沙發上坐下,包裹在西裝褲裡的長腿隨意地伸展,“叫我來有事?”

“沒事你就不回家了?”向嵐嗔怪,“家裡那麼多房子,你非住在酒店裡,像什麼樣子。”

雖然在沐城有不少房產,不過司紹廷平時都住在文華東方頂層的總統套房。於他而言,不過是個睡覺的地方,酒店住著便利,索性長期包了下來。

司紹廷一臉淡漠,“沒事的話,我還有事要忙。”

說著便要起身。

“哎!你急什麼。”向嵐趕忙按住他,無奈只得進入正題。

“是岑氏那邊,你最近是不是把他們逼得太緊了?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可你這名聲……”想到他那個活閻王的名號,外面謠言那麼難聽,他也一貫聽之任之,向嵐嘆了口氣,“爛船還有三斤釘,他們要是狗急跳牆,也是很麻煩的吧。”

司紹廷面上神情仍寡淡平靜,他既然對岑氏下手,就是要把那船上的釘拆的一個不剩。

當初岑家人聽到大姐遇害的訊息,開香檳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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