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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盆臘梅,氣味宜人,梁佑寧高興許久。

第二年那臘梅卻再也不開花了。

和人一樣,花草樹木也會水土不服。

梁佑寧就是被強行帶去清萊的臘梅……

他壓下痛苦,一動不動地盯著不遠處的大門。他知道,梁佑寧就在那院子裡的某棟樓裡。

那個法醫給她屍檢是不是還有破開她的肚皮?

她會不會很痛,梁佑寧超級怕疼,小時候摔跤都要哄一個小時。

想到這裡,他愈發痛苦。

這種痛苦漸漸轉化成難以磨滅的仇恨……

天氣很冷,路人們裹緊衣服,行色匆匆,他戴著頭盔蟄伏在暗處,手指不斷撥弄著口袋裡的槍。

晚上九點十分,秦蕭駕車從裡面出來,梁軼之一眼認出他。

他踢開腳踏,跨上摩托,一擰油門,悄悄跟上那輛白色小車。

十幾分鍾後,秦蕭將車子泊進路邊車位,推門下車。

剛走兩步,突然看到路燈下面站著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

男人戴著頭盔,但秦蕭依舊從衣服和骨架上辨別出他就是中午在小飯館偶遇的那個人。

“請問,有事?”秦蕭禮貌詢問。

梁軼之隔著黑色塑膠面罩和他說話:“是你解剖了那個落水的女孩?”

“你是誰?”秦蕭沒有意識到危險正一步步降臨。

梁軼之把玩著口袋裡的手槍,說:“我是她哥哥,我要帶她回去。”

秦蕭語氣依舊很禮貌:“如果是死者家屬,我可以帶你回隊裡辦手續認領屍體。”

“我要你把她送出來。”梁軼之忽然說。

“這不符合規定。”秦蕭不卑不亢,並沒被梁軼之嚇到。

梁軼之冷笑一聲,大步過來,突然摸出槍,用力抵秦蕭腦門上,“既然你不願意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秦蕭站在那裡沒動。

常年和屍體與死亡打交道的緣故,秦蕭遠比梁軼之想象的冷靜。

“你不怕死麼?”梁軼之聲音沙啞陰鬱。

秦蕭沒有說話。

梁軼之低聲命令:“去副駕駛坐著!否則我隨機開槍殺死一個路人。”

秦蕭轉身解開車控,彎腰鑽進去。

梁軼之追上前,用槍柄往秦蕭腦門上用力一砸。

鮮血湧出,秦蕭也因此昏厥過去。

梁軼之從他身上摸出一串鑰匙,駕駛秦蕭鵝那輛車去往一處繁華的商業中心。

他停好車,見父親的人從後視鏡裡跟了上來。

那人說:“先生讓我們請您回去,機票都定好了。”

梁軼之根本不想搭理:“和我爸說,事情不處理完,我不回泰國。”

在南城另一邊的別墅裡,梁文拓正在房中來回踱步。

何昌嘯接了個電話進來說:“少爺找到了。”

“趕緊讓人把他帶回來。”梁文拓道。

何昌嘯躬背解釋:“但少爺不願意回來。”

梁文拓沉重且緩慢地吐了口氣。

何昌嘯繼續說:“先生,您要不還是先回去,留些人幫少爺處理,只是殺兩個警察,我們的人完全能夠搞定。”

梁文拓深深看向何昌嘯,冷哼一聲道:“阿昌,我可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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