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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蹦迪。這種人就不能慣著,依他脾氣,得踢兩腳再啐一口唾沫。
“凌警官!”徐司前再度叫她,嗓音好聽,卻是那種領導命令下屬的口吻,頗有幾分傲慢。
嘁。裝什麼大爺!
凌霜心裡鄙夷,依舊從趙小光手中奪過鑰匙,神情不耐地過來替他解鎖。
徐司前配合著把手舉高,凌霜發現他手背至手腕處有一道疤,長度有七八厘米,傷口早已癒合,應該是好久以前弄的。疤痕顏色很淡,如果不是這樣近距離觀察,根本看不出來。
那不是普通疤痕,而是刀傷。
她不禁好奇起他是做什麼工作的。
金屬鐐銬解開,她俯身去摁審訊椅上的開關。
女孩長髮從耳側滑落,露出一段雪白纖細的頸項,徐司前別開視線,鼻尖嗅到一股恬淡香氣。
那香氣牽扯出一段久遠記憶——微風柔軟,舞臺明亮,紗裙潔白,一隻天鵝在聚光燈下翩躚起舞。
“好了。”凌霜起身,拍拍手,把鑰匙丟給趙小光。
徐司前停止回憶,斂眸站起來。
“走吧,我送你。”如果她說這句話時不那麼咬牙切齒,其實還挺可愛。
只可惜,凌警官和可愛這個詞壓根沒緣。
她領著徐司前對直朝外,貓腰鑽進一輛白色警車。
這車空調是壞的,沒冷氣,風擋玻璃走兩步響三下,發動機更是跟得了哮喘似的,“突突突”響個沒完,車廂裡瀰漫著汽油半燃燒的氣味,非常讓人不適。
“小光,老么都要送去報廢了,凌隊怎麼開它?”有人湊過臉來八卦。
“警車嘛,哪輛不都一樣,代代步。”趙小光說著話,臉都要笑爛了。他就知道他家凌隊不可能咽得下這口惡氣。
有仇當場就得報,誰不報,誰孫子。
此時此刻,警車內的徐司前,全程繃著臉,什麼驕傲、矜貴都有些端不住。
凌霜雖開著警車,但照樣遵守交通規則,紅燈時,她扭頭問:“徐先生覺得我們警方服務怎麼樣?”
怎麼樣?呵。
“我要是說不好,你是不是還要開警報?”
凌霜心情無比愉悅,撥了撥長髮道:“那還不至於。”
事實上,如果不記違規,她真會那麼做。
車窗敞著,隱隱有薔薇花的香味溢進車廂,夜很靜,光在車道上流淌。車內光線略暗,女孩肩正背挺,坐姿端正,背影纖瘦,不禁讓他想起話劇裡的黑天鵝。
半晌,他忽然打破沉默,問:“凌警官是從小立志做警察的嗎?”
凌霜愣了愣,說:“不是,我沒那麼崇高的理想。”
她在舞蹈學院唸到大一,退學重新報考的警校,過程有點複雜,也吃過不少苦。
那年殺害凌霰的兇手遲遲沒找到,周潯安又命喪大海。
她不信那只是巧合,答案只能她自己找……
那是非常久遠的記憶了,她無意在今夜與一個陌生人分享。
徐司前住的地方寸土寸金,凌霜把他送到單元門口,也跟著下了車。
徐司前走到車頭,見女孩神情散漫地倚在車門上等他,地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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