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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言冷語,等真見到張佑年,他又什麼都說不出來,看著張佑年扯著輸液架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把窗戶關小些,還一邊唸叨著:“早上風挺大的,彆著涼了。”
又是給他倒水又是給他找衣服的,忙活半天才坐下來,又侷促萬分,屁股剛坐到椅子上,就像被燙到了一樣,又瞬間彈了起來,在病房裡四處張望,滿臉寫著“找點事做”。
“坐著。”沈桂舟比劃。
“好。”張佑年迅速坐下來,同他對視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再度想起那天被張佑年鎖在外面的場景,沈桂舟還是覺得像有什麼東西哽在喉間不上不下。
他深吸一口氣,比劃:“你知道了,為什麼不戳穿。”
“……我說過,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做,之前總是違約,現在不會了。”
之前好像也沒怎麼違約。沈桂舟在心裡嘀咕。倒不如說是過於遵守了。
“我也說過,只要你離開我,過得好,我……怎樣都行。你希望我消失,我也會照做。”
若他聽到這句話,是在看到日記本前,沈桂舟只會覺得諷刺,但他現在只覺得有些喘不上氣。
他還是沒法徹底放下,但也沒法再怪他了。
怪罪不怪人,這一切都是紀忱和張建鄴搞出來的事,張佑年有錯,但不至於讓他消失。
沈桂舟緩緩抬手,骨骼分明的手指停在空中,姿勢奇特,卻久久比劃不出半句話來。
張佑年眼眸順著落在他的指尖,看了許久,伸手搭上,一點一點攀上,順勢將他的手緊緊握進手心。
話還沒出來,張佑年的眼淚便猶如開閘的水龍頭不住下滴,啪嗒啪嗒,打在被罩上,揪得沈桂舟的心也有點疼。
“對不起……”張佑年垂著頭,隱隱露出咬著的嘴唇,聲音顫得不行,“早知道會這樣傷害到你,我不該、不該找你的,這樣我們就不會認識,張建鄴也不會盯上你,紀忱就沒有那個能耐了。”
呼吸似乎越發不暢起來了,沈桂舟眼眶溼潤,想掙脫開張佑年禁錮住他的手,卻瞬間被張佑年攥得更緊,像是怕他溜走一樣。
“桂舟,我們還是不要再——”
幾個字艱難地從張佑年口中擠出,明明是推遠他的話,握著他的手卻越來越緊,帶著一絲顫抖。
沈桂舟一使勁,將手從張佑年手心掙脫,趁張佑年滿臉慘白抬頭的時候,拽住張佑年的領子一把拉過,摁進了懷裡。
張佑年明顯遲滯了,身體僵硬許久,想說什麼都沒說出口,但沈桂舟的肩膀很快便被眼淚打溼。
下一秒,遲來的溫度貼上他的肌膚,張佑年眼淚奔湧得更兇,徹底將臉埋到他的肩上,手環上他的背。
這是一個有點疼的擁抱,特別用勁的那個人還在滴眼淚、在抖,看起來痛苦萬分。
但只有他們知道,這是兩個不善言辭的人表達洶湧情感的方式。
這才是沈桂舟想感受到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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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播報著航班資訊,兩個人站在嘈雜的大廳,一時無言。
沈桂舟攥了攥行李箱,想抬手比劃“我該走了”,另一隻手卻一直遭張佑年緊緊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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