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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節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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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仿生的高階人工智慧,全天候高速運轉,不需要度假休息。

他當然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只是他的時間太緊迫,逆水行舟,經不起任何浪費罷了。

滿桌菜餚精緻,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寧緲感覺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麼餓過,提筷大快朵頤。

要是譚女士在,八成又要挑她吃得太快,嘴巴張得不夠秀氣……或者乾脆就是呼吸了太多空氣吧。

此刻這裡的空氣中譚女士含量為零,窗外花園綠意盎然,景緻靜謐怡人,隔桌對坐靜靜吃飯的男人更是賞心悅目。

這麼看來,搬過來還真是搬對了……

寧緲吃到六七分飽,便放下了筷子,剛端起咖啡,對面蕭行言也停了筷。

“昨晚……”

他嗓音溫淡,彷彿沒注意到她手一顫差點潑了咖啡,“是做噩夢了?”

寧緲打從醒來,就在防備他問起她昨夜突如其來的熱情,噩夢當然是最合理的解釋——

“是啊是啊,可嚇人了!”寧緲猛點頭。

蕭行言記得,當初他講完題,問她會了沒,她也是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會了會了太簡單了!”

然後一做就廢。

“夢到什麼了?”蕭行言問。

寧緲垂下眼睫。

不過是一點往事罷了。

譚女士那一耳光抽得真心實意,她的臉火辣辣的,很快就腫了起來。她衝回了房,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好幾天,不願意見任何人。

待到她臉上終於褪去了紅腫的痕跡,姚曇惜剛在醫院做完手部手術,據說不能再彈鋼琴了。

據說不論被誰問起,姚曇惜都只是低垂著頭,怯怯地重複,是自己不小心摔下了樓梯。

寧家上下對外統一口徑,事情順利地被定性為一場“失足意外”。

……然而誰真的信呢?

姚曇惜一遍又一遍的承認,看在所有人眼裡,不過是寄人籬下的識大體,不過是懼怕跋扈大小姐的忍讓罷了。

這樣“識趣”的“受害人”,有的人滿意,有的人心疼。

更多的人同情——天可憐見,為了替大小姐遮掩,被“失足意外”了呢。

那個時候,寧緲才恍悟:原來如此,在姚曇惜顫抖著說是她自己不小心的那一瞬間,她任何關於事實真相的辯解,都成了謊言。

那個時候寧緲才明白,什麼叫做百口莫辯,什麼叫做有力使不出的憋屈。

就連爸爸心裡,恐怕也覺得是她一時失手吧。他只是不在意這點小事,無條件袒護她而已。否則他也不會問也不問就下了封口令,讓這件事成為不可說。

多可笑啊……上了法庭的被告尚且可以為自己喊冤叫屈,不服判決還可以上訴,可她連喊一句“不是我”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根本沒人說是她,連提都沒人敢提啊。

至於蕭行言……

那之後寧緲就被送去了英國過暑假,兩個月後她歸來時,風波早已平息。

她再沒有提起過那件事,反正信與不信,她都無法辨別——哪怕蕭行言說他相信她,誰又能保證他不是也像其他所有人一樣,早已在心中認定了她是罪魁禍首呢?

姚曇惜的這一步棋,走得真是妙啊。

不過妙又如何——

你敢來夢裡噁心我,我偏睡你心心念唸的男人,略略略。

寧緲放下咖啡杯,隨意撩了撩長髮,單手擱在桌上支著下巴,“我夢見,我身邊的人都變成了鬼,只剩下我一個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所有人……哦不,是所有鬼,都說我才是惡鬼——恐怖吧?”

……這麼多鬼,所以需要陽氣?

“那我呢?”

寧緲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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