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春芳 第29節 (第2/4頁)
他的手裡仍捏著她給他的半串糖葫蘆,她不記得,他卻是知道,這是方才被她咬過的。
太傅說了,男女授受不親,七歲不同席。有些事情只有夫妻之間才能做。
他有些生氣,因為他記掛在心裡的事,她卻明擺著沒放在心上,不當回事兒。
25 “養病,躺好”
次日巳時, 相雪露前往太后殿內問安。
眼見她慢悠悠走過來的姿態,太后問道:“怎麼了,可是昨夜累著了?”
相雪露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知怎的, 昨晚只是去攬月臺賞了會景, 沒費什麼氣力, 今兒卻起晚了, 還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勁來。”
太后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除此之外,可還有別的什麼不適。”
相雪露道:“那倒沒有了,除了剛剛所言之外,別的皆一切如常。”
太后鬆了一口氣:“那便好,此時正是初秋時間, 天氣時熱時涼,最易因此染上風寒,平日裡還是得多注意自己一些。”
“既然無事, 那昨夜玩樂得可曾盡興?”太后轉而問道, “聽說那幾個孩子昨夜都玩瘋了, 到今早還依然很興奮,拉著宮裡的人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相雪露思索了片刻,答道:“幾位皇子公主都很懂事,沒有鬧出什麼亂子來, 陛下亦是極有耐心, 為我們講解了不少。”
“煙花亦是甚美, 昨夜登臺一望,才知京城夜裡是怎樣的繁華盛景。”她回想了一下,發現還是忘不了昨夜腦海中留下的驚豔景象。
“可惜您沒有同去。”
太后笑道:“哀家這個年紀的人了, 該看的東西也都看得差不多了,不差那麼一點。”
“況且,昨夜怕是熬夜熬的不淺吧,哀家一把老骨頭了,熬不動了。”
“您還不到四十呢,怎這樣說自己。”相雪露忙勸慰道:“昨夜我們也並未流連到太晚,看了亥時半的那場煙花後,不知怎的,便睡著了,靠在軟椅上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是何時回的宮。”
“這便對了。”太后說,“難怪今晨,太妃們都與哀家說,昨日夜裡,是皇帝身邊的紫衣衛將皇子女們護送回去的。”
“說是送到的時候,幾個孩子睡得正熟,無論如何也叫不醒,看來是真的累極了。”
“小孩子精力旺盛,也累的快,是這樣的。”相雪露笑言道。
話語間,她摸上自己的臉,內心裡其實頗有幾分古怪,怎她一個成年人,也如孩子一般,不經累呢。
記憶中最後的印象確實是與他們一起笑言談論,後來在等子時那場煙花的過程中,不知是不是無聊還是別的,睡意漸漸瀰漫上了身,意識逐漸消沉,就連夜間高臺處微涼的風也沒有能吹醒她。
所幸,一夜安眠,今晨重新醒來時,發現正躺在自己的床鋪上,頭頂是熟悉的帳頂,身上蓋著柔軟的被衾。
除了身子有些沉重外,其餘的一切皆好。
應是慕容曜體貼地也派了一隊紫衣衛送她回來。
現在想起來,還有幾分尷尬,自己為什麼老是在他面前失了分寸。
她正陷入自己思緒中的時候,太后忽然道:“聽說再過幾日,喬家的那個要成婚了?還是和江夏郡王。”
原先喬成文,在衛國公府做贅婿的時候,太后便不是很喜歡他,只覺得他此人頗不安分,內裡藏著心思,總喜歡耍些小聰明。
除了一張皮囊以外,毫無是處,還慣是喜歡裝模做樣。
只是當時長姐喜歡他,衛國公也對他觀感不錯,她便不好多說什麼了。
直到後來喬成文的醜事敗露,她才再也懶得掩飾,平時直接稱他為,那個姓喬的。
“是的,姨母怎麼突然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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