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第3/5頁)
據說在許老爺子病危的時候,圍繞著遺囑和家產分配曾有過不少紛爭,許瑾舟作為眼中釘,甚至遭到過來自手足的暗算。
無怪他對家人失望,主動退出,在許老爺子去世後便離家獨立了。
裴玉珠不見容於許家,而許瑾舟不認同許家,這樣兩個表面上背景迥異的人,卻無人知曉他們身上同樣流淌著許家血脈。
許瑾舟雖然離家獨立,然而人哪有不渴慕親情的呢?是許家人又不是許家人的裴玉珠,反而比讓他失望的許家人,更容易讓他心生親近吧?
“裴姨在老宅照顧我的時候,裴玉珠已經在讀中學了,平時住校,每月返家的時候,裴姨便請假兩三天,回去和她團聚。”
話到了這個份兒上,許瑾舟也坦然了,“我一直知道裴姨有個女兒,但是從來沒見過她。後來祖父過世,我去了寄宿學校,接著出了國,慢慢與裴姨也斷了聯絡。”
“到後來啟明國際聲名鵲起,我看到創始人的名字,想過是不是裴姨的女兒。不過我回國後忙著‘白手起家’,”他自嘲地笑笑,“總得適應學術系統裡的規則,辦公室政治,足夠耗心耗力。”
“第一次真正的認識裴玉珠,還是在她去d大進修,在emba的迎新晚宴上。也是那一天,我才知道,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她說,我有魄力離開許家,獨立出來,這很好。她說如果不是這樣,她不會跟我相認。不過即使知道了,她讓我也別有什麼負擔,血緣也並不代表什麼。”
許瑾舟要了杯水,捧在手裡,“後來我們也沒有刻意見面,偶爾碰到聊幾句,如果要形容,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這樣其實很好,有一個與你血脈相連的人,對你沒有壓力,沒有期許,沒有負擔,也沒有算計。再後來……”
他捧著水杯的手指收緊,“再後來,我遇到了寧寧。明明自己才剛差點被欺負,第一個要求卻是請我不要說出去,因為不想讓妹妹自責。我只見過相互在背後捅刀子的兄姐,卻沒見過受了委屈自己嚥下,生怕妹妹知道會擔憂自責的姐姐。”
顏謐抿緊了唇,胸腔裡悶得發慌。
“你們這對雙生姐妹花,也算校園裡的知名人物,尤其是你,顏謐,”許瑾舟抬眼看她,“頭頂天才光環,系草和何大才子為了爭奪你,打得頭破血流,最後是何大才子抱得美人歸,校園裡最引人矚目的情侶,非你們倆莫屬。”
“只要稍加思考,不難明白,那場堵人是怎麼回事,無非是男人為你爭風吃醋的後果,由寧寧承擔了。而你呢?”許瑾舟的眼神透著冷意,“你忙著約會,連她受了場驚嚇都沒發覺。”
顏謐的臉色發白,撐在椅子邊緣的手緊緊攥起,卻被一隻溫暖的手覆住,輕柔地扳開她蜷緊的手指,將她的手握住。
“所以呢,你就去向裴玉珠傾訴了?”何語挑眉看向許瑾舟,“見別人有個好姐姐,羨慕嫉妒了,就去找你的姐姐?許瑾舟,你斷奶了嗎?”
一直在旁邊安靜如雞的王繼坤嘴角抽了抽。
他想起之前在酒店裡,找這位證人問話,三句有兩句的回答讓人聽了想打他。
這還是知名作家,他的天賦技能,是點在如何用最簡短的話語,最精煉的語言,將人激怒上了吧?不得不說,這份語言駕馭能力,還真不是人人都有的——估計正常人也不需要就是了。
然而許瑾舟並沒有被激怒。
相反,他唇角緊繃著,像是被戳中了痛處,似憤懣又似懊悔。半晌,他又自嘲一笑,“你不用再激我。這些年,我想過無數次,如果我沒有跟裴玉珠提過寧寧,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沒有人能給他答案,因為已經發生的事情,沒有如果。
“沒過多久,我接到裴玉珠的電話。她說她遇到了寧寧,寧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