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第3/4頁)
傘。我肯定不會讓你追上去送傘,更何況你還生著病。所以會下去送傘的只有我,而他則可以順理成章地在我眼前,推門出去——用他正常的姿勢和動作。”
那夜兇手離開現場時,並不知道有人窺探,就算再謹慎小心,一般也不至於連推開安全門離開的姿勢都要偽裝。
而今天則不同,假設許教授便是兇手,依照兇手表現出來的縝密,他會不刻意改變習慣的姿勢嗎?
可是,僅僅是為了確認何語看到了什麼嗎?
“他在挑釁我們。”何語輕輕道。
“我……”顏謐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你讓我先消化一下。”
從裴玉珠手袋裡,有顏寧自己的小紙條,到樊倩倩被塞進旅行箱裡,剜去雙眼,似是而非地模仿何語書中的情節,她的確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兇手在挑釁她和何語。
他故意留下與她相關的線索,攪得她心神大亂,卻又如同陷入迷宮裡,找不到頭緒。
兇手似乎很享受這種將她的情緒握在手心,如上帝一般肆意操縱玩弄的感覺。
可是……為什麼?
剛才與許教授交談時,顏謐完全沒有感覺到許教授對她抱有任何的惡意。一絲一毫也沒有。
許教授溫和,儒雅,富有同理心,說話時語速和緩,聲調富於感情,與他溝通時,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感覺,再激動的情緒也會不自覺地得到安撫。
許教授的正職是d大的臨床心理學副教授,同時也是d大心理健康教育與諮詢中心的督導。d大的心理健康教育與諮詢中心在業界享負盛名,不僅幫助d大學生進行心理疏導,也面向社會開放,接受臨床客戶。
許教授經手的學生和客戶,沒有不對他讚不絕口的。否則他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升任了中心的督導。
顏謐對許教授其人的瞭解,便僅止於此。
她很難想象,這樣一個言談讓人如沐春風的儒雅男人,會接連殺害兩名女性,而且對她抱有極大的敵視與惡意。
這太匪夷所思了……
“他故意透露給我,是對我們進一步的挑釁。他很自信,”何語的語氣低沉,“他自信我們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能夠將他和這兩樁謀殺聯絡起來。”
顏謐緊抿著唇瓣,心頭和窗外的天空一樣,籠罩著一層厚厚的烏雲。
是啊,他們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單憑何語從一個背影察覺到,她甚至沒法去跟專案組的同事,提出兇手是許教授的可能性。
從案發至今,兩名受害者裴玉珠和樊倩倩,包括第一嫌疑人宋啟明的社會關係,都被她和同事們仔仔細細地梳理過。任何可能具備作案動機的人,他們都一一走訪盤問排查過,記錄的資料都積累了幾大摞。
然而許教授的名字沒有出現過。
他不在這兩名女性直接的關係網裡。
“或許,裴玉珠在d大期間和許教授有過交集?”
提出這種可能,顏謐又遲疑了,“可就算是那樣,近年間二人又沒有什麼的往來,至少沒有密切到引人留意的往來。許教授有什麼理由,在時隔五年之後,突然殺了裴玉珠呢?而且還有樊倩倩……”
“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另外還有一點,”何語提醒道,“兇手對宋啟明和裴玉珠這對夫妻的某些事情,實在是清楚得幾乎不合常理——他知道這對夫妻會去莫里斯酒店,知道利用被他們動了手腳的監控漏洞,知道宋啟明離開酒店後會去宿在樊倩倩處,知道公寓的具體地址,還知道樊倩倩經常網購。”
“他對這些事情的瞭解,絕對不是任何跟這對夫妻不熟的一個外人,就能隨隨便便做到的。他必然與裴玉珠或者宋啟明熟識,乃至關係非常親密,才可能得到這麼多便於他殺人並且順利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