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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武十八年廿月初三, 天子於西山春狩遭毒害駕崩, 三皇子蕭沛嫌疑重大,應交由三司徹查, 然,其拘捕逃竄,弒君殺父,謀逆之心昭然若揭,故, 廢其皇子身份,舉全城兵力緝拿。
天子崩去, 但國不可一日無君,天子幼子蕭昱順應繼位,一承大統。
新帝年幼,楚太后懼內閣孤臣,敕掌印謝鶩行當朝輔政,百官皆尊其為「內相」。
趙婧凝不明白姨母為何讓此人輔政,但當初同樣質疑反對的朝臣皆被其用雷霆手段處置,如今朝中大權皆掌握在此人手中,新帝與太后顯得如同傀儡。
趙婧凝詫異過後,眼裡的疑惑當即就變成了惶恐。
她跟著內侍離開,走了兩步又沒忍住回頭看了眼,恰好轎簾被挑開,有人微低著腰從轎中出來。
趙婧凝一直以為,人人口中奸詐陰戾的內相必然是一個樣貌猙獰醜陋之人,映入眼簾的卻是一襲素簡的青衫,迎風而立的身姿秀挺頎長,手臂上趴著只慵懶的白貓,往上鬱秀的容貌竟比她見過的所有男子都要出挑。
這人,竟就是那讓人聞風喪膽的內相?
趙婧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怔愣間,她又看見一名同樣艷絕殊色的少女自宮門內快步走了出來,不知是不是裙擺沾到了髒物,萬人之上的內相竟屈身替她撣拂裙擺。
「趙姑娘。」內侍回頭叫了她一聲。
趙婧凝連忙收回目光,提步跟上去。
霧玥站立著,待謝鶩行直起身才軟噥噥的開口說:「你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謝鶩行品讀著她眉眼間的糾結,口吻輕幽,「公主嫌我來了。」
從西山出事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多月,新帝登基,皇權更迭,清掃異己,他分身乏術,兩人也幾乎沒有見過幾次面,得空過來,以為小公主該與他一樣被相思折磨,怎麼瞧著倒像是要趕他。
霧玥搖頭,「當然不是。」
她為難道:「只是我得先去趟宜寧宮,方才陳泠情急來找我,我才知道皇嫂已經多時沒有讓他診脈,他擔心皇嫂身體想讓我幫忙勸勸。」
顧意菀?謝鶩行輕含下頜,勉強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
只是並不打算放人。
霧玥回想最近幾次見皇嫂,她神色確實不對,心裡也越發著急,輕攥了攥謝鶩行的衣袖,又很快放下,「我晚些再找你好不好。」
謝鶩行一向抵不過她央央的軟語,又見她神色焦急,才算是肯點頭,「坐軟轎去。」
霧玥猶豫了一下,「這是不是不合規矩。」
如今大行皇帝喪期未過。
「嗯。」謝鶩行雲淡風輕的應著,抬起手臂,讓小公主把手搭上來,帶著她往轎中去,「那便不合了吧。」
霧玥側目看著謝鶩行那張人畜無害的臉,怎麼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能那麼狂妄。
霧玥皺眉百思不得其解,又對他這遭人忌恨的奸臣做派頗感憂心。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神情,在旁人看來就好似是被脅迫無奈一般。
「你要幹什麼?」陸步儼一同走在宮道上的同僚,握住他的手,眼裡儘是不贊同。
陸步儼拂開同僚的手,「我不做什麼,你先去見趙大人罷,別讓他等久了。」
同僚遲疑著邁步,臨走前還不忘提醒,「你管不了,切記。」
陸步儼將唇壓的極緊,謝鶩行狼子野心,西山一事疑點重重,若蕭沛是被設計,那這就是一出借刀殺人,謝鶩行弒君嫁禍皇子還不夠,現在又想對公主做什麼。
霧玥被謝鶩行扶著坐進轎子,正要開口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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