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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霧玥才是受傷害最大,最委屈之人,卻還要反過來寬慰她,雲兮柔溢滿心酸不捨,「小霧玥。」
她張開口,卻說不出一個安慰的字,被自己的父皇這樣對待,她該怎麼讓她釋懷。
雲兮柔壓了壓情緒,「你就當是做了個噩夢。」
霧玥低下眼睫,被淚水模糊的雙眸裡空寒的讓人心疼,她輕動著唇,喃喃道:「我知道,皇上是喝醉了酒,將我當成母妃。」
霧玥強撐著,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那人擔心,「雲娘娘受了驚,快歇息吧。」
她扶著雲兮柔躺下,走回到自己屋內,屋門關上的那刻,她才敢把滿心的害怕,無措和恨意流露出來。
荏弱的身子不住顫抖,霧月抬手抱緊自己,卻還是感覺到徹骨的寒冷,怎麼也驅不散。
尤其被元武帝觸碰過的地方,如同被陰鷙黏膩的毒蛇遊走過,噁心陰冷。
霧玥捏著衣袖,一遍一遍狠狠擦著自己的臉,將臉頰脖頸處的面板擦得又紅又痛。
……
謝鶩行處理完爛攤子,一刻不敢耽擱的往霧玥宮中去,等趕到時已經是深夜。
心檀焦灼守在殿外,一望見他的身影就三兩步走過去,「掌印可算來了。」
謝鶩行心頭一緊,「公主怎麼樣了?」
心檀蹙緊著眉,憂心忡忡地說:「公主一直說冷,地龍也燒了,奴婢還添了兩爐炭都不管用。」
謝鶩行沉下心加快步子,待走到廊下才又突兀的把動作放輕,連推門的都極為小心翼翼。
唯恐稍微大力一點,都會嚇著裡頭的人。
屋內轟然的熱意與身後的嚴寒蕭瑟仿若兩個天地,縮坐在床榻上的小公主卻用被褥將自己裹的不留一點空隙,彷彿這樣都不感到暖和。
聽到腳步聲,霧玥戒備的緩緩拉下罩過頭的被褥,一點點抬起眼睫,看清來人的那刻,一直強忍著在眼眶裡,早已不堪重負的淚水終於漣漣淌落。
全部的委屈和酸楚都在這一刻抖了出來,沾滿淚水的臉龐狼狽不堪,單薄纖弱的肩頭隨著抽噎不住顫抖,胸膛急促起伏,直哭到難以喘氣。
如同一直緊繃著,努力堅強的幼獸,終於尋到了可以展露自己脆弱的依棲。
可他卻險些讓她遭了禍端,謝鶩行心臟被死死裹緊。
霧玥跪坐起身子,張開雙臂,哭喘著含糊不清地啞聲喚他。
「……謝鶩行。」
被哭腔染透的嗓音讓謝鶩行心肝都揪痛了。
快步走過去,長臂攬過她脆弱瑟顫的身子,彷彿抱著易碎的瓷器,讓他絲毫不敢用力,甚至連手都在微微發著抖。
「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公主。」
悔恨與自責翻攪,謝鶩行全然不敢想像,若是自己遲來一步,會是什麼後果。
只要一想,他就會後悔自己沒有就殺了蕭臨。
霧玥閉緊著眼搖頭,雙臂不斷環緊他的脖頸,用了最大的力氣也還是不夠,口中還在不停地說:「抱緊一些。」
「謝鶩行,你再抱緊一些。」
第074章
霧玥把自己縮得很小, 胡亂蹭貼著想將全部身子都藏進謝鶩行懷裡,可因為顫的太厲害怎麼也無法貼緊,始終只能虛懸著。
不能被徹底安撫的慌怕, 讓她愈發焦灼,連喉間溢位的嗚咽聲也變得破碎急切。
謝鶩行心口剜攪, 他何曾見過霧玥這樣,過去就是再有委屈, 哪怕眼裡銜著淚, 哪怕淚珠掉下, 小公主也要裝得堅強。
那狗畜生卻令到她快要崩潰破碎。
謝鶩行黑眸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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