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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吧,周絔行叫的卻又是媽媽。
他省略這個實在不知怎麼劃分的稱謂:“為什麼道歉啊?”
周絔行說道:“我媽不讓我變成像周渡唐一樣的人,可我從記事起就知道,我一定是第二個周渡唐。”
陳繼沉默了。
緊接著周絔行就像生鏽的水龍頭突然被人修好,換水龍頭的過程中,因為沒有閘門,水從水管裡迸濺而出,像割斷動脈時噴將出來怎麼捂都捂不住的鮮血。
他說他原先只是想和陳繼做家人,一輩子不分離,奈何他妄丿念深重沉浮,他剋制不顧,終是臣服了大不韙的感情。
每天、每晚和陳繼在一起的時候,那種想要周絔行走入歧路的私念聲音就越來越大。
許多時候,他的雙肩和脊背像被幾座大山同時壓著,沉得想就此死去。可他死了陳繼就會和一個女人或男人結婚,他們有或沒有自己的孩子,總之生活幸福美滿,再不濟也是酸甜有度。因為陳繼溫柔、強大,他會讓自己幸福,也會讓自己的愛人幸福。
周絔行不願意,不允許。只是想想這幅畫面他便覺得全地球的人類都該去死。
陳繼的眼裡不能有其他人。
他的眼睛裡,應該只能像小時候一樣,有周絔行就夠了。
可陳繼的媽媽來了,爺爺也將他帶回家,哥哥不再只屬於自己。周絔行費了天大的力氣才告訴自己這很好,這非常好。
而不是再次消失——就像他當年小小年紀,主動離家的時候一樣——選擇帶陳繼躲起來,讓誰也找不到。
周絔行怕傷害陳繼,所以逐漸被妄想支配時,他都會去祠堂跪著,看著易佰的牌位道歉。
每看一次,他就將周渡唐的行徑與易佰的下場在心裡深化一次,以此自我告誡不可以。
日月經久,這道剋制的黑牆終於還是隨著本能粉碎得徹底。
周絔行一邊跪著懺悔,一邊站著沉淪。
早就被撕裂成了兩個瘋子。
無論懺悔還是沉·淪,他們的剪影都只有一個共同的目的——得到陳繼。
陳繼不知是麻木還是已經接受現實,說了句:“好的。”
周絔行不再說話。他身子側躺,臉朝著陳繼。
陳繼本來是平躺,現在也轉過來面朝周絔行。
“小行。”
周絔行即刻:“嗯。”
陳繼問道:“你父母”他思忖片刻,還是決定以易佰的真實性別男為主,問,“就是兩個叔叔,他們之間有感情嗎?”
周絔行沉默了很長時間,承認道:“有。”
陳繼說道:“爺爺說他們關係不太好。”
“他不是讓你看監控的影片了嗎。周渡唐和媽媽一開始的關係確實不算太好,媽媽完全是被迫的,你已經看到了。但在我記事後的印象裡,他們的感情挺好的。”周絔行實事求是道,“後面媽媽愛周渡唐——雖然我並不知道他是因為我這個孩子分泌雌性激素‘母性氾濫’,還是因為真的愛上了他。”
陳繼道:“車禍是意外?”
“嗯,是意外。”周絔行輕聲說,“當時高速上的貨車司機疲勞駕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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