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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桉桉並未說話,可她好像又什麼都說了,她滿眼都是方許寧的身影,只覺得世間都被她照亮了。
「是麼?」方許寧搖搖頭,餘光打量著頭上的花環,那些旁逸斜出的葉片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更顯靈動。
「趙小姐,這花環是如何編的?你教教我,日後我也好編與殿下。」容鈴也瞧上了這花環,給殿下編的同時也可給自己編一個。
趙桉桉自然不會拒絕,她隨手摘下幾朵花,放慢動作,只是幾下便成了一個環形。
容鈴一邊跟著方許寧,一邊擺弄花草。
「先歇一陣罷。」方許寧見兩人都因為走動而不便手上的動作,便提議歇息。
不過一行人也的確走了很長一段時間,是時候歇歇了。
遠處跟著的沈牧池看著停下的四人,也打算歇息一二。
一路走過來尋找溪流源頭,都是朝上走,又未怎麼歇過,驟然歇下來,不過一會兒便倦意上湧,周圍景緻怡人,環境舒適,是個小憩的好地方。
於是手中動作漸漸慢下來。
容鈴剛將趙桉桉講得那個難做的步驟做完,正要拿給她看便覺著一團綠影掉下來落在腳邊。
「嗯?」容鈴往上看去,趙桉桉依然雙眼緊閉,依然是睡熟了,她再往方許寧與茉莉色方向望去,不知什麼時候她二人也已靠著樹幹閉上了眼。
只剩容鈴一人還醒著,她想著得有一人望風,強撐著倦意盯著四周。
可四周實在太過靜謐,她最終也沒能挺住,靠在方許寧的腿上閉上了眼。
沈牧池遠遠看著,真是又氣又好笑,荒郊野嶺的,這幾人就這樣睡了過去,到時候萬一出了什麼事該怎麼辦?
他只好往前靠近了些,玩意哦出了意外他也能第一時間察覺到。
許是這些天事情發生的太多,幾人都疲憊不已,這一下便到了傍晚才醒,還是傍晚蚊蟲多起來擾到方許寧,她才轉醒。
方許寧正猶豫要不要叫醒容鈴,便覺著四周草木傳來動靜,那動靜極輕,放在靜謐的樹林裡卻不得不引人注意。
「容鈴,醒醒!」再顧不得其它,方許寧緊忙喚醒其餘三人。
那深處的動靜也察覺到方許寧的警惕,有些退卻,很快便沒了動靜。
「怎麼了……」容鈴迷迷糊糊的,不清楚狀況。
「我們得走了,方才應該是有狼來了……」
「狼!」模糊中聽到這個危險的詞,趙桉桉音色都顫抖起來。
「它離開了,或許是見咱們人多,回狼群通風報信去了,若是狼群離得不遠,很快便會追來。」方許寧向她們簡單講述了狼群捕獵習性。
方許寧站起來,卻沒能站穩又摔下去,這時她才感覺到腿上傳來的酥麻感。
是方才容鈴枕在他的腿上太久,導致整條右腿又麻又痛,極難在地上踩實。
「殿下!」容鈴大驚失色,這種時候方許寧可不能再出狀況了。
「我無事,趕緊走。」她不願讓自己成為眾人負擔,只催促著快些走。
四人再次啟程,這回倉促許多,跌跌撞撞往半山腰的的紅月寺走,容鈴看出方許寧的腿傻瓜的不便,顧不上愧疚,攙扶著她,讓方許寧將大半重心都放在她的身上。
可狼群離得不遠,恨快便循著氣味追上來,不多時依然將四人團團圍住。
幾人背靠背,將弱點護好。
方許寧因著腿腳不便,在方才歇息的地方撿了一根還算堅固的木棍以輔助趕路,這是正好當做防身的武器。
「怎麼辦……」趙桉桉此刻腿都快軟了,強撐著一口氣跟著逃,「我是偷跑出來的,還沒和父親母親道別……」
哭音加重,能聽出來已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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