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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茂的小徑逃走了。
“追!”他一聲令下,身後一隊羽林衛迅速分散成幾隊,擒著火把追蹤而去,企圖將人包抄抓獲。
那武將朝高炎定行了一禮,自稱姓晁。
晁將軍見他腳下趔趄了一下,忙關切地問道:“王爺,您可是傷到了?”
高炎定扶著欄杆勉力撐住身軀,方才還不覺得,現下只感到體內綿軟,腳下似踩在雲端,無處著力。
好強勁的蒙汗藥!
高炎定暗自運功將藥性壓下,緩了許久才覺得力氣逐漸回攏,好受了不少。
在此期間,那位晁將軍始終恭敬地候在一旁,為他護衛。
高炎定與他道謝,他又謙辭著不敢受。
這時,先前派去追蹤的羽林衛回來了,將那宮女的屍體拖了過來,“王爺、將軍,這女子口內藏著見血封喉的毒藥,見逃不掉,自盡了。”
高炎定見女屍面色、嘴唇、手腳皆呈暗紫色,眼耳鼻口都有黑血,確實是服毒自盡無疑了。
晁將軍請示道:“王爺,對方不知受何人指使意圖對您不利,您作為苦主,可有線索?”
“暫時沒有。”
“按宮中規矩,末將要把這屍體帶走,請仵作查驗,您若是想到了什麼可以派人來找末將。當然,如果末將這邊有所發現,定會第一時間告知與您。”
“多謝。”高炎定扶著額頭,此時他已經無心回到宴會上。
晁將軍從身後點了個人出列,對高炎定道:“今日宮中盛會,上頭擔心各位大人、宗親喝多了壞事,臨時派了醫官在附近值班。那宮女的汗巾似有不妥,您若是還走得動,末將就讓人帶您過去看看,如此也不會驚動太多的人。”
對方的提議不無道理,雖然蒙汗藥被暫時壓制,但是藥三分毒,能找到大夫解了藥性,再好不過了。
高炎定再次謝過晁將軍後,跟著那個羽林衛的小將一同離開了設宴的殿閣。
那小將對內廷格外熟悉,性子又爽朗,面對高炎定這個權傾北地的藩王,非但不發憷,反倒還開啟了話匣子一路說個沒完。
高炎定暗自搖了搖頭,對方的熱絡和聒噪令他有些難以招架。
兩人走在一條卵石鋪就的花莖上,兩邊栽著數十種稀有花木,在夜色裡喧喧鬧鬧地爭奇鬥豔,燦若雲錦。
那小將指著近處的幾株花,道:“這些花可是西域那邊進貢來的,傳聞這麼一小株就值半鬥黃金,金貴著呢,整個桓朝也就這兒能見到了。您聞聞,香味是不是很奇特?”
高炎定環顧四周,這一帶枝葉扶疏,鬱郁芊芊,前後左右悄寂無聲,只偶有夏蟲的嗡鳴從草葉深處傳來。
他們從大路繞道這兒,是因為那小將說他對附近的路熟得很,閉著眼睛都能走,他知道這條路更近更省事,所以主動提出要帶高炎定抄這一條走。有些不對勁。
高炎定數十次在沙場上以身涉險練就的警覺性讓他的心絃下意識高度緊繃,他望著前方小將的背影,暗暗做出了備戰的姿勢。
然而過了許久,也不見周遭有何異常狀況發生,那些奇花異草伴著紡織娘的歌聲婆娑搖曳,高炎定豎著耳朵聽了一路,卻不得不承認,周圍似乎真的沒有埋伏。
難道是方才遭了次襲擊,變得草木皆兵了?
高炎定不敢完全放鬆警惕,一邊與那小將保持適中的距離往前走,一邊試探道:“還沒到麼?我們走了很久了。”
“馬上就到,別急別急。”那小將頭也不回,語氣又快又急,可腳下步伐卻仍舊不緊不慢。
高炎定冷下臉,突然駐步不前了。
“王爺,您怎麼了?”小將轉頭問他。
花枝樹梢在高炎定的臉上投下好幾層陰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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