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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明景宸只覺得氣血上湧,心口疼痛難當,眼前昏花得更加厲害。
明琬琰又靠近他,湊在他耳旁低聲呢喃,“叔祖,侄孫替您受了多年的罪,您老人家也該疼惜疼惜侄孫,這惑君媚上的好差事從此就由您代勞了罷……”
只見對方嘴唇不斷翕張,似乎還說了什麼旁的話,但明景宸已經聽不見一字半句,兩眼一黑就倒了下去。
鄒大上前拍了拍他臉頰,見毫無反應,不禁問道:“你下了什麼藥?”
明琬琰嗤笑出聲,“怎麼?你怕我毒死他?”說著他上上下下打量明景宸,“還別說,這副相貌果然世所罕見,冠絕天下,難怪引得陛下老到半截身子都入了土至今念念不忘,現在又多了個鎮北王高炎定,嘖嘖嘖,真是傾國禍水。我說道清,不會連你也心動了罷?”
鄒大板著臉對他這番瘋話不予以理睬,在試著摸了明景宸的脈門後,察覺對方只是昏過去了,才稍稍放了心。金鼓搬著兩個空酒罈剛從屋裡出來就被梅姑叫住了。
梅姑問他:“王爺仍在酗酒不肯外出見人?”
金鼓將酒罈子擱在地上,唉聲嘆氣道:“可不是,不要命地灌酒,王爺雖酒量驚人但也經不住這傷情酒,醉了倒頭就睡,醒了又嚷嚷著要酒喝,若不依他,他就打砸東西,譚妃娘娘過來勸了幾回都沒用。梅姑姑,你說長此以往,如何是好?”
梅姑又道:“我怎麼聽說那夜人眼看著就要追上了,潘統領他們又被王爺攔下了?你可知道內情?”
金鼓道:“這事我也問過潘統領,他說他們的坐騎腳力遠不及王爺的神駒,王爺乾脆拋下他們死命地去追,至於追沒追上,王爺和景公子之間發生了什麼,他們一概不知。等他們趕上的時候,王爺的馬已經累得口吐白沫厥倒在地,王爺也摔傷了嘴裡不斷念叨著景公子的名字。可那景公子是石頭打的心腸,不管王爺怎麼叫喚他也只管縱馬遠去,頭都不回呢。潘統領說他見此就要替王爺去把人追回來,然而王爺又叫罵著不准他去。你說這……這究竟是怎麼個事啊!我看潘統領也是死腦筋,王爺說的不過是氣話,他倒還當真了不去追,要是王爺傷心出個好歹,我看他怎麼交代!”
梅姑沉吟不語,許久才道:“這歸根結底是我的錯,是我沒看好景公子才會鬧出這樣的事來。”
金鼓一屁股坐在酒罈子上,擺手道:“你別這樣說,景公子又不是第一次跑了,上回在佩州就跑過一回,王爺帶兵橫渡大江一直追到汀州才把人逮住。可你看看,還沒過上幾天安生日子,人又跑了。我看王爺這回不準人去追,是真被傷透了心。他這一年多以來對景公子的好,咱們這些人可是有目共睹的,就是個石頭人被人長此以往如珠如寶地愛著護著,也做不出這樣一而再傷王爺心的事來。這千錯萬錯都是景公子的錯!”
見他抱怨個沒完,梅姑立馬呵止他,“小聲點,要讓王爺聽到了還不拿軍棍打你這個長嘴爛舌的,主子們的事怎麼也輪不到咱們去編排。我讓膳房備了吃的,待會兒我端進去給王爺。自從景公子走後,王爺就把自己關在景公子的屋裡不見人,長此以往也不是個事,得想個法子說服他振作才好。”
聽到這兒,金鼓再次搖頭嘆氣,“我看難,譚妃娘娘勸了那麼多也不頂用,我也說破了嘴皮子,可酒一口沒少喝,話是一字不入耳。我看除非景公子回來,否則王爺非這麼一直消沉下去不可。”
梅姑見不得他老說些喪氣話便打發他走了,自己去膳房取了幾樣小菜和一碗麵條後又回到了聽雪堂。
她敲了兩下門,見始終無人應答,索性推門而入。
屋裡窗戶緊閉,光線昏暗,甫一進入,一股嗆人的酒味就撲面而來,差點教人窒息過去。
高炎定不修邊幅地坐倒在地上,一邊喝著悶酒,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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