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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無音訊。
這下,明景宸再也坐不住了,他嘗試著去頂木板,奈何上頭被鄒大堆著的雜物壓著變得沉重無比,兩人廢了老大的勁好不容易才把小門開啟。
明景宸叮囑店家在下面藏好,千萬別出來,然後關上地窖,在入口稍加掩飾後悄悄溜了出去。
客店裡桌椅翻倒,鍋碗瓢盆落了一地,一看就是昨夜兵卒進來尋人時乾的好事,除此之外,四周靜悄悄的,連雞鳴狗吠都不聞一聲。
明景宸在客店裡轉了一圈,沒看到鄒大的人影,於是大著膽子走了出去,卻見外頭同樣空空如也,一個路人也無,目之所及的店鋪、房舍都門戶緊閉。此刻明明是早飯時分,卻不見一縷炊煙,一絲飯食香氣,只有滿大街被踩踏得稀爛烏糟的積雪以及碰倒的招牌、門板和滲透在雪地裡的暗紅血跡淅淅瀝瀝地一直延伸到街盡頭。
他側耳聽了片刻,城門處的喊殺聲又開始喧囂起來,便知今日的攻城戰又開始了。
在附近的街巷走了一圈,仍舊連阿狗阿貓都不見一隻,更別提鄒大的行蹤了。
就當他還在考慮是往更遠的地方去找尋還是安分地回到地窖中等待的時候,忽然聽到附近房頂上傳來一串瓦片被踩踏的細小動靜來。
明景宸猛地回頭,只見青天白日之下,三道鬼魅般飄忽的人影在屋瓦上疾掠,幾個起落已然近在眼前,其中兩個正是先前被鄒大打發出去探聽訊息的同伴,而跟在他們身後的老者倒是不曾出現過。
明景宸見他兩人對這個突然出現的老者神態間甚是恭謹,便著眼打量起對方。
這位老者已到了耄耋之年,雞皮鶴髮,面容老朽,然而一雙眼睛藏鋒含銳,整個人精神矍鑠,如同一柄納入朽爛刀鞘之中的寶刃,一旦出鞘,鋒芒定不亞於當年。
明景宸只瞧了一眼便知這是個不可多得的高手,雖老邁不堪卻比旁邊兩個年富力強的都要難應對,可不知為何,這樣一個憑空出現、態度未明的高手卻沒有引起他一點警惕防備之心,反而在打量中愈發覺得親切熟悉。
同一時間有同樣想法的不止他一人,老者也同樣在觀察眼前這個年輕公子。
雖穿著一身灰撲撲的粗布衣衫,卻難掩出塵之姿,讚一聲眉目如畫、美如冠玉都不為過。只是身形過分單薄了,面上帶了病容,顯得衣衫寬大得過分,空蕩蕩的像是套在一截病竹上。仿若寶劍失了鋒刃,綠綺斷了琴絃,教人嘆息。
老者到了這把年紀,又因過往閱歷,見過不少美人兒,不過有這樣攝人心魄姿容的倒是見得不多。為著這份出塵絕世、不輸女子的美貌,倒令他從封塵的記憶中想起一張模糊的面容來,不由地抬眼細觀。
細看之下,霎時瞳孔緊縮,心頭一凜,只覺得腦海中“嗡”的一聲鐘磬齊鳴,他便僵立在原地,嘴唇因為不敢置信不斷顫抖,最後竟連同整個人都細微地打起擺子來。
老者張了張嘴,有個稱謂已經埋在心底五十餘載,每一筆畫都像是在膽汁裡浸泡過,苦得斷人肝腸,撕心裂肺。
明景宸也因為那份不知緣由的面善對他更加關注,視線也從那張浸滿風霜的臉上挪開落在對方垂在身側的手上。
頓時,目光凝固住,再也無法移開半分。
只因老者的右手背上有一道長長的疤痕,看著年深日久,卻因為當初傷口太深,導致無法徹底消退,醜陋得像是一條蜈蚣攀爬在枯朽的老木上,觸目驚心。
老者見他怔怔地盯著自己的右手出神,於是後知後覺地抬手看了一眼,等想起這道疤痕的來歷後,更加心旌神搖。
他控制不住地上前半步,剛要逼問,好在他理智尚存,顧慮著有外人在場,不好過分袒露情懷,便稍稍收斂了外放的情緒,問那兩人道:“你們說帶我來尋人,如今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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