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窪孔洞。
慌張逃竄下,那人深一腳淺一腳總能遇到各種埋伏,連滾帶摔,還差點崴了腳。
明景宸眼明心細,小心地避開一個又一個陷阱,逐漸縮短與那人的距離,就在他打算一招將其擒拿的時候,突然樂極生悲,心脈處莫名絞緊劇痛。
他臉色比腳下的積雪還要白,如同一顆墜落的流星剎那委頓於地。
高炎定收到訊息後只草草披了條披風就趕到了聽雪堂,跟著親衛一路找過去,最後在院牆一隅發現了明景宸。
這邊鮮有人煙,牆外是塊閒置的土地,原本也隸屬於王府,總體上依山傍水,地段相當優越。早年高炎定的兄長還想將外頭這一塊圈出來建一座宅院,將來給弟弟婚後居住,可後來高炎平意外亡故,這事便不了了之了。
之前梅姑將園子設計圖初稿給他裁定的時候,就指出院牆裡頭這一帶可以栽種些花樹,還詢問他種哪樣好。
高炎定想起那晚的梅香,便脫口而出,“就種梅樹罷。”說完又恨自己嘴快,想把話收回,可梅姑已經喜滋滋地拿著圖紙出去傳話了,為此他還懊惱了大半天。
這兩日,工匠已將大部分梅樹移栽妥當,只是還未來得及修剪維護,橫生的枝頭零散開了些小花,紅豔豔的,襯著冰雪煞是好看。
此時,明景宸跌坐在梅樹下,蒼白透明,好似一尊脆弱不堪的琉璃像,他雙目微合,緊咬下唇,痛苦地抓著心口薄衫,冷汗密佈在額角,偶爾發出一兩聲隱忍的呻,吟。
高炎定大步走過去,一把將人攬過來,入手冰冷刺骨,像是掬起了一捧雪。這傢伙夜半孤身追捕歹人也就罷了,竟還只穿了件寢衣、光著腳就敢跑到雪地裡作死。
一看這副樣子,八成是得意忘形之下導致心脈不堪承受,舊傷復發了。真是活該!
高炎定深恨這個禍害雪夜天寒地鬧出這麼大動靜,當自己栽培的親衛是死的嗎?有歹人讓他們去抓便是,做什麼要逞強鬥狠地跑出來!
白瞎了他大把的珍貴藥材!餵給野貓野狗也比給這禍害糟蹋來得值當!
他解下披風將人從頭到腳裹了個嚴實,打橫抱了起來,他瞟了一眼梅樹後的高牆,方才那白影就是在那兒不見了蹤跡,想來也跑不遠,他便對親衛們道:“去把人抓回來,悄悄地,別驚動了旁人。再給我好好審一審,究竟是誰膽敢在我鎮北王府耍弄鬼神之事。”
幼女渙渙
高炎定將人抱回寢室,屋內燒著地龍,本該溫暖如春,可窗柩壞了,吹了一堆亂雪進來,溫度驟降。
梅姑連忙去找了床被褥,讓珠雲搭了把手,一同將之掛在窗簷上暫且用來遮擋風雪。
高炎定見明景宸面色青白,裹在錦被中直哆嗦,也不知是凍的還是疼的,便要讓人去傳大夫,沒想到對方執意不肯,“別去,不礙事。”
高炎定在他額角揩了把汗,譏笑道:“怎麼?現在嫌丟臉了?開始諱疾忌醫了?”可當下明景宸壓根沒力氣和他拌嘴,只固執地抓著他胳膊不讓他去喊人。
“哼,不傳大夫也行。不過你要是死了,我今晚就讓人拿草蓆將你捲了扔到牆外的後山上喂狼。”
明景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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