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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宮裡誰不知道這兒的花價值千金,就是十條人命也抵不過它的一片葉子,誰會那麼不小心壓折了花,不是憑白找死嘛!”
沈昭儀贊同地點點頭,“沒錯,也許是貓罷,別自己嚇唬自己了。今夜聖駕在此,宮裡的各處守衛比平日裡森嚴了好幾倍,不會有事的。”
盧婕妤這才放了心。
她們三人都是前幾年入的宮,攏共沒見過天授帝幾面,正值鮮花般的美好年紀,其中最年長的如今也不過二十來歲,卻註定要埋沒在枯寂如井的後宮裡,任時光一年又一年地給嬌顏玉貌鍍上鶴髮雞皮。
三人靠近半鬥金,微低螓首,輕嗅花香。
殊不知,高炎定就坐倒在一人高的花叢後,距離這三位宮妃不足一尺遠。
高熱令他呼吸困難,背後女子的笑語和身上的脂粉味像被放大了無數倍,鋪天蓋地地將他包圍。
他額頭佈滿細汗,順著高挺的鼻樑和刀削斧劈的臉部線條緩慢淌下。
高炎定撩起衣袖,將拽下的一枝細軟藤蔓在左手臂上密密匝匝地纏了十來圈,藤蔓上遍生小刺,扎入皮肉裡疼得厲害,這刺興許還帶毒,沒一會兒,整條胳膊就紅腫了起來,又痛又麻又癢。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手臂的痛楚一定程度上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不至於被藥物驅使著做出些禽獸不如的事來。
高炎定抹了把汗津津的臉,苦笑,那個算計他的人恐怕不會想到,自己是個斷袖,即便有絕世美女投懷送抱,也很難勾起他的興趣。
那藥雖霸道,能挑起欲、念,不過他向來潔身自好,定力驚人,除了忍得辛苦些,倒還不至於喪失了理智去對這幾個宮妃下手。
盧婕妤三人在附近徘徊了片刻就匆忙地走了,她們是偷溜出來的,得趁人不注意快些回到宴會上去。
危機看似解除了,可高炎定不敢有絲毫放鬆。
到了這一境地,不難看出,今晚種種,都是要逼他入套而設下的連環計罷了。
那宮女不是要真的刺殺自己,而是為了引出羽林衛,好順理成章把他引到後宮來遇到這幫賞花的宮妃。
至於這春、藥……
託薛蒼朮的福,她給明景宸解毒療傷時,經常逼叨些藥理,高炎定偶然聽了兩回,知道有些毒很奇特,可以透過氣味二次混合成新的毒藥,從而令人防不勝防。
如果沒猜錯,自己這次就是著了這樣的道。
來宮裡赴宴,高炎定時刻警惕小心,食物酒水都是驗過後方才入口。想必幕後之人也清楚這一點,才會兜了這麼大個圈子,先派那宮女給自己下蒙汗藥,再把他引到花徑這邊來。
這兒花簇錦攢,茂林深篁,各種花香混合著草木的芬芳在夏夜的熱浪中結成一張巨大的幔帳。
高炎定分辨不出究竟是哪一種異香和蒙汗藥催發出如此烈性的藥物,但現在這並不是重點。
他裝作力竭的模樣仍舊坐倒在花叢中,實際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對方敢在皇宮裡耍奸弄計,陷害一個權勢滔天的藩王,甚至宮女、羽林衛的身份都能為他所利用,這人必定是個神通廣大,在宮內甚至朝堂上都頗有權勢,那麼像萬壽節這種盛會,對方不可能不參加。
他一定就在附近。
高炎定有種直覺,那個幕後指使此刻也許正在某個角落悄悄觀望著這邊。
對方設了這麼個毒計害他,要是不把這人抓個現行,他高炎定也沒臉回北地了。
高炎定掌兵多年,最擅長根據地形特點排兵佈陣。
這片花徑附近不適合窺伺跟蹤,他環顧周遭,心底已然有了裁斷。
等體內躁動稍稍平息後,高炎定不動聲色地調整了坐姿,利用身前的草木樹影製造了一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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