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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著醉眼望著對面牆上掛著的幾幅畫出神。聽到腳步聲也不搭理,只自顧自一口接一口地死灌。
梅姑喊了他一聲,他連個眼神都懶得給,全副心神都在那些畫上。梅姑仔細一瞧,發現大多都是景公子所作,只其中一幅看著眼生,上頭畫著一片波瀾壯闊的湖泊,周遭青山翠柏很是漂亮。
她將托盤呈到高炎定跟前,小心翼翼地道:“王爺,您這兩日都不曾好好用過膳,再如此下去身體怎麼吃得消,您好歹吃點罷。”
高炎定不理不睬,兩隻眼睛直勾勾地望著畫,像是完全沒聽到她說的話一樣。
梅姑只好又道:“您看看這些菜色,都是景公子在時愛吃的,您先吃一點,奴婢再把窗戶開啟散散酒氣,景公子愛潔,要是讓他知道您把他屋子糟蹋成這樣準會跟您急。”
果然不出所料,“景公子”這三個字就像高炎定身上的一個機關,稍稍試了試,他就有了反應。
目光落在那幾碟子菜上,高炎定眼珠子轉了轉,渙散的目光逐漸凝聚,這些菜像是牽動他的神魂,讓他魂靈再次附體歸位,他都能在每道菜上想起當初明景宸的一顰一笑。
他眼神逐漸溼潤,但面目卻一下猙獰起來,出其不意就把整個托盤給掀翻在了地上,乒鈴哐啷砸了一地碎瓷片,“休要在我面前提他!若再提,不論是誰都一律亂棍打出王府去。”
梅姑卻並不把這樣的威脅放在心上,仍舊好言相勸地道:“您要打砸東西或是人都是管夠的,您就是氣性上來了要殺了奴婢,奴婢也絕不會後退半步。奴婢雖不知景公子為何要走,您為何最後也放他一走了之了,但奴婢清楚,不論是他要走還是您放任他走,你倆都不是自願的,對不對?”
她把掉在地上的荷包撿了起來,將散了大半的相思豆一枚枚拾起來擦乾淨重新裝入荷包內,然後替高炎定系在腰間,“先前珠雲繡的那個丟了就丟了,這個可不能再丟了。想來景公子臉皮薄,應該不好意思告訴您實情。實際上,如今這個荷包可是他自己親手給您繡的。”
故人重逢
見高炎定聽後果然露出詫異的神色,她又道:“看來奴婢猜得沒錯,您確實不知情。景公子這人很是聰慧,但他一個大男人拿起針線來也難免笨拙,那段時日揹著您他連書也不看了,畫也不作了,只和這女紅針黹較勁,繡廢了二十來只這樣的荷包,才勉強做出一隻讓他滿意的來,十根手指頭上全被針扎過,當著您的面他不願聲張,背地裡偷偷讓奴婢配了藥膏來抹。”
“奴婢與景公子相處了這麼長時日也算看出來了,他這人有什麼苦楚心事一向都是憋在心裡不吭聲的,就像早前他背上結痂癢得整宿睡不著,也是寧願自己受苦不願訴之於人。他這脾性雖可恨,但奴婢卻更多地是覺得他可憐。都說皆知蓮無垢,誰知蓮心苦。想來不論景公子表現得有多麼絕情,他也定是有苦衷的。他看似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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