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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而香州因為與當地大族譚家的姻親關係,也是如臂使指。

剩下只有佩、琅、祁三州,雖在其背後也有高家勢力的影子,但比起另外四州,高炎定對它們的把控確實還差了點火候,其中以祁州最為讓他頭疼。

祁州牧魏言詹在高炎定眼中就是個廢物小人,他隸屬於帝京那邊的派系,因黨爭和帝王的平衡之道,被天授帝指派到祁州吃沙子。

祁州天高皇帝遠,一面是東婁的威脅,一面是鎮北王的不好相與,加之邊塞荒涼地,日子遠不及南地歌舞昇平,紙醉金迷來得滋潤,就連油水都少得可憐,令吃慣了好飯的魏州牧叫苦不迭。

自從到祁州上任,魏州牧就一心想著怎麼儘快調回帝京去繼續享福,民生、經濟全然不在他心上。

如果對方只是個甩手掌櫃倒也不至於讓高炎定憎惡,他還巴不得這姓魏的能安分地當個傀儡州牧,好讓鎮北王府能徹底掌控祁州全境。

噁心就噁心在,魏言詹除了牟足了勁想飛回帝京的高枝,剩餘時間就是和高炎定唱反調,隔三差五做點損人不利己的事膈應他,簡直就是個攪屎棍一般的存在。

這兩年,二人之間是面上不和心下也不和,但或許就是因為這個緣故,天授帝多次褒獎魏州牧治理有方,越發鐵了心要他在祁州發光發熱,幹到天荒地老了。

之前高炎定命雲、甘、鶩全境戒備以防胡虜來犯的時候,也沒忘派親信特地去祁州知會一聲,想著魏言詹即便聽不進十分,三四分總能聽進去罷。

不想還是他高估了這個蠢貨,姓魏的是一個字都沒放在心上,非但不囤糧練兵,竟還突發奇想地將境內將士指揮得團團轉,美其名曰要他們掘地三尺找什麼祥瑞,好在年關前敬獻給天子。

他妄自尊大的行徑,導致祁州邊境的數個城鎮被此次進犯的戎黎、東婁聯軍屠戮一空。

眼看胡虜燒殺搶掠一通後絲毫沒有要退兵的跡象,自己手下的兵又疏於操練,壓根沒有一戰之力,火燒屁股之下,魏言詹不得不捏著鼻子向鎮北王求救,希望比鄰的鶩州大營能發兵救援。

高炎定雖然和他不對付,但在大是大非上向來公私分明,絕不會因為公報私仇就把自己的把柄堂而皇之地交到對手面前。

在接到魏言詹的求援信後,高炎定當機立斷命人帶了自己的印信趕往鶩州發兵增援祁州,而他因要防止戎黎、東婁或有聲東擊西的後招,仍舊在安宛坐鎮等候軍情再做打算。

頭幾天,從祁州傳回的訊息都不壞,鶩州軍一路挺進,與敵軍交手了幾次,勝多敗少,外加透過黑風峽谷與東婁人結隊的戎黎騎兵數量有限,光憑鶩州軍對付他們已經綽綽有餘了。

高炎定的心放下了大半,壓根沒想到還會再生波折。

這天晚間,高炎定正與明景宸一塊兒在聽雪堂內用晚膳。

桌上擺著一道野莧菜和鮮魚燉的秋湯,一盤團臍的螃蟹,一碟芋頭糕並兩道時蔬。

過去高炎定不愛吃螃蟹,覺得零零碎碎的一堆殼裡總共沒多少肉,吃著既麻煩又不爽快。

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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