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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
老嫗強笑道:“王爺的酒量古今少有,我戎黎勇士甘拜下風。”
誰知,高炎定突然逼近,他個頭要比老嫗高了很多,當他居高臨下看人的時候,總給她一種仰望崇山險峰的膽戰心驚之感。
他身上散發著濃烈的酒氣,卻一絲醉意也無,仍舊靈臺清明,威勢迫人,他說話時噴吐出的氣息滾燙異常,像是吸收了大漠黃沙中所有的熱量,如同一輪活生生的烈日,欲與頭頂的金烏爭輝,“老太婆,別覬覦不屬於你的人和東西,若論治軍和功夫,你遠不及塔爾漢,當日我能斬下他一臂,你呢?你覺得你能扛得住我一擊?”
老嫗竟在毒辣的日頭下感到刺骨的寒冷,不禁微微戰慄,她白著臉強笑道:“……王爺……您說笑了……”
“本王從不開玩笑。”高炎定殘酷一笑,“自古嫦娥愛少年乃人之常情,不過你如今一把年紀,老菜幫子一個,想吃嫩草也不怕崩了牙。”
【作者有話說】
古代的釀酒技術遠不及現代,所以酒並沒有想象中的烈,而且整壇地喝,差不多是喝一半撒一半
我來揹你
老嫗被他毫不客氣的羞辱之言批判得羞憤交加,幾經隱忍才嚥下這口惡氣,“您多心了,我並無塔爾漢的狼子野心,只盼您能如約遣使者前來商談互市一事。”說著謙卑地行了個戎黎的至高禮儀。
高炎定把陰晴不定,喜怒無常表現得淋漓盡致,此時他臉上笑意盈盈,方才半威脅半恐嚇的警告之態似乎只是老嫗的錯覺。
他道:“本王一諾千金,只要你恪守本分,不生出非分之想,本王自然遵守諾言。”
再次得到高炎定的保證後,老嫗鬆了口氣的同時,又生出幾分依依惜別之情來。
當然這些離愁別緒和高炎定一點關係都沒有,僅僅是因為明景宸這個人罷了。
此次分別後不知何年何月再重逢,自己這把年紀,實在沒有第二個五十年可等了。
老嫗這些天總有種奇怪的感覺,覺得這位景公子越來越像記憶中的那個人,甚至如今回想起當年那些事,被風沙和歲月模糊了的舊人面目已漸漸被眼前這張昳麗不凡的臉取代。
似乎那人還好端端地活在自己眼前,一顰一笑皆如當年那般動人。
也許自己真的是老糊塗了罷,老嫗這樣寬慰自己,五十年前就被中原皇帝賜死的人怎麼還會活著?即便活著也不該是現在這副風華正茂的模樣。
她舒出一口濁氣,對高炎定悄聲說道:“王爺,您有吞吐天地之志,您的野望比我的更為高遠,將來成就的功業定當名留青史。”
高炎定聽她說得好聽,但他是什麼人?可不會因為這麼兩句奉承就自得地找不著北了,“你要說什麼?”
老嫗粲然一笑,“我曾有個真心愛慕的男子,幾十年前他就死在瞭如今的中原皇帝手上,我與那老皇帝有切骨之仇。若您將來真有那麼一天,請您將之千刀萬剮,摧毀他的宗廟,滅絕他的子嗣,讓他成為千秋萬代的笑柄。”
高炎定以為她說的人是個戎黎人,因為桓朝和戎黎的爭鬥在戰場上不幸身亡,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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