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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天生一副反骨,最是兩面三刀,陰險狡詐,你輕易信我,可比信右賢王還要危險。”
高炎定自以為很瞭解他,對他自貶的話壓根沒放在心上,“去歲初遇的時候,我見你身手了得、身世成謎才會那樣想你,但現在不會了,我知道你不是細作。”
“何以見得?”
高炎定自然不會將自己對他身份的猜測和盤托出,“若你真是細作,這一年裡不會不露出一點蛛絲馬跡,潘吉他們日夜守在聽雪堂,真有人和你暗通款曲,早就被抓了現行。況且……”
“況且什麼?”明景宸疑惑地看他。
只見高炎定眼底沁著光,比吹化積雪冰凍的春風還要令人微醺,“況且若你真是細作,不管是哪方人馬派來的,一旦知曉我深陷戎黎、生死難料,只會拍手稱快,絕不會遠赴塞外親自來尋我。”
明景宸似是被這陣風燙著了,眼神躲閃,“你多心了,不是我自己要來的,是譚妃她……”
“大嫂她真的能強迫你麼?”
夤夜交談
“……”明景宸啞口無言,胸膛的那口氣膨脹開來,像是一團肆意發酵的麵糰,堵得他心慌意亂,“別盡說些有的沒的,言歸正傳。”
高炎定盯著他的唇出神,心道,這嘴真是硬,不知道親起來的感覺是不是也這樣硬。
“好罷,如你所願,咱們言歸正傳。”高炎定提起水壺給他續了一杯,“早在動身來戎黎前,我便派人提前與阿圖克通了訊息,說願意助他謀奪大權,並要他假意與大王子結盟干擾視聽。大王子此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又衝動易怒,最是好掌控。我假意敗於他手被他擒獲,一則可以光明正大地深入虎穴,二則迷惑這妄自尊大的蠢貨,讓他更加信任依賴阿圖克。”
明景宸聽後嗤之以鼻,什麼光明正大?說的比做的好聽,也不看看自己全身掛彩的模樣,哪裡與這四個字有一點相符?
他譏誚道:“所以繞了個大圈子,你想出來的好計謀不過是找人給塔爾漢下毒然後栽贓給旁人?”
“這計策不妙麼?”高炎定至今仍對自己的設想有種迷之自信,“我讓阿圖克當眾毒殺塔爾漢,再借機嫁禍給其他皇子,等幾個王子和他們背後支援的貴族大臣鬥個你死我活後,再扶持大王子這個傀儡上位。”
“那阿圖克呢?養狼為患你不會從來不曾考慮到罷?啊,不對,我給忘了,這狼還未養成他已經知道咬人了。”
高炎定被心上人直白地揭了短,臉上有些掛不住,只是如今自己在他面前總歸有些氣短心虛,只好軟語道:“還是景沉思慮周到,等回了雲州,我便遣散了那幫門客謀士,遇事只向你問計,如何?”
明景宸回以冷笑,並將他不知何時纏上來的爪子從自己肩頭拂去,“不如何。在下學識淺薄,目光短淺,又不知是哪家派來的細作,哪配給你籌謀,另請高明罷!”
兜兜轉轉,見明景宸還在用那早八百年前就被自己推翻的細作言論來堵自己的嘴,高炎定無奈至極,只能再次“言歸正傳”,“我對阿圖克自然留了一手。”提到右賢王,高炎定眼裡蹦出濃烈的殺意。
“你待如何?莫非……”他沉吟了片刻,一語點破關鍵所在,“跟隨你奇襲戎黎的六百騎兵如今何在?”
自來到戎黎,明景宸聽到的大多是中原王爺如何如何,卻無人提及那幫雲州精銳。
六百人勇猛過人,都是以一當十的勇士,即便被戎黎人竭力圍剿,也不該一個不剩。而高炎定從頭至尾不曾提起過他們,不像是親眼見證這幫生死與共的將士被絞殺的模樣。
所以明景宸猜測這六百人定當另有他用。
高炎定未料到他竟然這麼快就猜到了,讚許道:“景沉之聰慧,世所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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