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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要在對方身上燒出幾個窟窿來才肯罷休。
明景宸突然生出一點心虛來,竟不敢迎著他那兩道眸光回望,他垂頭看著鞋尖前的一塊帶著裂紋的石頭,思索了半天才找到一句反駁的話,“你自己故意被戎黎人抓獲,難道不是以身涉險,哪來的臉說我?”
“你……”高炎定語塞,一張俊臉被他堵得忽青忽白,怒火也被他的搶白澆滅了大半。
老嫗擔心他二人又要吵起來,見高炎定一方已有偃旗息鼓之意,急忙插嘴道:“現下該怎麼辦?是否需要我派人出城搜找?”
明景宸道:“找也沒用,鄒大身手了得,又精通易容,除非他自己露出馬腳,想要在大漠中找到此人,有如大海撈針。”
“這該如何是好?景公子可有辦法抓住此人?”
明景宸看了高炎定一眼,沒想到又與他灼熱的目光撞了個正著,他迅速移開視線,望著頭頂星河,道:“我黔驢技窮,無甚良策。你問鎮北王罷。”
老嫗望向另一個當事人,誰知高炎定像是全然不放在心上,只道:“隨他去罷。”
既然兩個人對追捕鄒大的事都不熱衷,這事又與自己無關,老嫗也樂得清閒。
這時又聽高炎定道:“竇玉雖然與歹人勾結,但他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能吏,如今身死異鄉委實可憐。中原講究土葬,有勞你派人找塊地將他安葬了。”
這不難,老嫗想也沒想就一口應承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高炎定與明景宸並轡而行,漸漸將馬速降了下來,驅馬在路上慢悠悠地溜達。
老嫗還有事要去辦,無暇陪他倆在這兒遛彎看風景,索性先走一步。
夜裡的月煌城顯得越發荒涼寂靜,風比方才颳得還要大,吹得人兩頰和耳朵針扎搬刺痛,兩人將兜帽罩在腦袋上抵禦寒風,雖然離得很近,但說起話來必須要比平日裡大聲許多。
明景宸知他有事要說,一直在等他開口,等了許久,才聽他忽然問自己,“景沉,你似乎對江湖手段很是瞭解。”
能一眼認出殘留在屍體臉上的易容膠泥,需要何等的見識和洞若觀火的能力。雖親衛中有精通易容的能人,但高炎定自己對這些江湖上的奇技淫巧、旁門左道知之甚少,若換做是他,八成會忽略這點細節,壓根不會看出鄒大會易容術。
明景宸還當他憋了半天要問什麼大事,沒想到竟是為了這個,他心頭一鬆,覺得這事說出來也無妨,便沒有否認,“不錯,我年少時曾孤身遊歷五湖四海,與綠林江湖中人有所來往,易容術也是那時候在機緣巧合之下才見識到的。”
當年高炎定的祖父高玄正還曾與他結伴同行過一程,雖然時間不長,但也畢生難忘,高玄正的風采學識都令他由衷的佩服,如今想來,恍如昨日,記憶猶新。
明景宸有些遺憾,有些感慨,不過這些陳年舊事他是不會在高炎定面前多提一個字的。
“怎麼?鎮北王莫不是擔心我也同鄒大一樣,是身具奇術、心懷叵測的細作?”
當“鎮北王”三字從這人嘴巴里蹦出來時,高炎定就心知不好,只有對方心氣不順的時候才會這般陰陽怪氣地稱呼自己。
這種認知讓高炎定十分鬱悶無奈。
敢情這“細作”一事是繞不過去的坎了,怎麼老是舊事重提?
高炎定又氣又惱,頓時生出幾分捉弄他的小心思來,他忽然勾起嘴角,不等明景宸反應過來,探身出手在他白皙的臉蛋上捏了一把,笑嘻嘻道:“那我便仔細瞧瞧,你這張臉是真是假,是否也是蒙了張人皮面具才長出這般的仙姿佚貌,否則好端端的俊美公子怎麼偏生長了張刁鑽的嘴?”
明景宸氣鼓鼓地將他的臭手揮開,口中輕喝一聲,策馬朝前跑了起來。
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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