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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開被子又收回了手。
老實說,他似乎從未看透過明景宸,來歷、背景、身份……都是撲朔迷離的。
直覺告訴他,就連“景沉”這個名字八成都是假的。
高炎定覺得,這人就像一隻不經意落在他領地裡的風箏,引線的那頭始終不曾在自己手中,也許哪天刮一場風,這隻風箏便會飛高飛遠,再也不會回來。
想到這種可能,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想知道對方的秘密。
高炎定這般渴望著。
他把玉蘭花燈籠掛在明景宸的床尾後,又靜靜注視了那團鼓起良久,最後吹熄了屋內的蠟燭後轉身離去。
屋門合上的剎那,明景宸拉下錦被,靜謐的黑暗中唯有玉蘭花悄然地轉動盛放,發出一點搖曳不定的煌煌之光。回到雲州後,薛蒼朮便繼續著手為明景宸醫治。
王府內的藥材、人手隨她支配,場地寬敞安靜,無人打擾不說,還有許多珍貴的醫藥孤本可供她翻閱。
薛神醫對此格外滿意,先前被半脅迫著答應救人的事也因此釋然了。
“沒想到他一個藩王,府邸裡竟然有那麼多藏書,還有我師門都沒有的醫學典籍。”薛蒼朮在雲州沒有其他熟人,導致她能嘮叨的物件只有明景宸和珠雲兩個,她挑揀了幾味草藥扔進搗藥罐裡,藥杵咚咚地響,她小嘴叭叭地講,雙管齊下。
珠雲天真單純,在她看來,高炎定有幾本書是很平常的事,誰讓他是鎮北王呢?這就令明景宸很是疑惑了,小丫頭在正主面前明明慫得像只嚇破膽的老鼠,怎麼背地裡如此推崇備至?
高炎定究竟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興許是高家先輩傳下來的。”這話明景宸並非信口胡說,他記得當年高玄正年輕時便有研究各類古籍、碑文篆刻的喜好,可謂是學貫古今的飽學之士,他家會有這麼多藏書,實在不足為奇。
薛蒼朮的看法頗為奇葩,她道:“高玄正我知道,天下學子都拿他當楷模典範,將他比作先賢聖人。你們說有這樣的祖父,高炎定這個只會打仗的孫子,算不算不肖子孫?”
畢竟大家都只聽說過鎮北王打仗厲害,沒見他在文壇有什麼建樹。
經她這麼一說,明景宸忽然想起一樁小事,歲末那會兒,那混賬在自己的畫上題字,那麼有名的一闋詞都能記差了,也許還真被薛蒼朮說中了,他肚裡空空,沒什麼墨水。
當年高玄正的氣度風采,在他腦內清晰如昨,對方是能出口成章的大儒,兩者一比較,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和他祖父比,這小子也就比目不識丁稍好一些罷了。”明景宸一錘定音,將文盲的帽子精準地扣在了鎮北王頭上。
而高炎定對此一無所知,壓根沒想到自己在對方心目中,已然成了個不學無術、不肖祖輩的龜、孫。
【作者有話說】
本週五見( )
鴆鳥之毒
薛蒼朮搗鼓了好幾種藥,有外敷的、內用的,連晚間沐浴時間也不放過,要珠雲將藥汁倒入湯池裡,讓人泡在裡頭細燉慢熬。
不出兩天,明景宸就覺得自己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是辛辣苦澀的氣味,連舌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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